掌柜合上了手中书册,细细思考了一番道:“我记得倒是有两本医案杂集,是前几年一对路过的师徒留下的,孩子你先等等,我去找一找。”
出了书铺,陆云葭滴溜溜转着眼睛,悄悄想着该如何解释。半晌,她眼一闭,心一横,拽住了易水的衣角,先发制人道:“易水兄长,你说过不再生我气的!”
二娘舅家里即便不如荣国公府那般层层扼守,但也不是任谁的手札都能送到主子手里。这也是当日邱大夫问她二娘舅的名讳,她清楚晓得,却道不知的启事。
掌柜正聚精会神的品读手中书册,忽听人唤他,倒是惊了一跳,待起家看清柜台下的小女人,他咧开嘴笑了笑,问道:“孩子,你有甚么事啊?”
掌柜闻言在两人之间看了看,笑道:“小公子,你们兄妹的豪情真好啊!”
陆云葭问掌柜要了一块湿布擦拭笔筒,神情专注,她道:“兄长他,值得最好的。”
陆云葭双手握得更紧了,浅显的?浅显的她不想要,易水这些日子里对她的照顾保护,一点都不输于她的亲哥哥,她给哥哥买礼品的时候会买浅显的吗?
陆云葭瞪眼道:“就半个时候之前的事!”
掌柜闻言,向上看了一眼,笑道:“小女人还真是眼尖,这笔筒老夫放上去有些年初了,连我本身都忘了它在哪。…来,给你”
书掌柜先生见她神情暗淡,安抚道:“银子不敷没干系,不是要给你家中的兄长买书吗?这两本书只要三十文钱,至于笔筒,我这儿另有几个浅显些的,也只要十几文就能买一个。”
棋谱?怕是浅显的棋谱如不了易水的眼。
陆云葭取出了荷包里的银裸子,递给了书铺掌柜,“这是我全数的产业了,没钱再买书了。”
陆云葭冷静垂下了头,心道:完了完了,易水兄长必定又活力了!换作平时,一个说话能省则省的人,那里会跟人解释这么多!
医籍典册倒是个不错的挑选,只是好的医案记要谁会遗漏在书铺子里,恐怕都会攥在手里,留给本身的亲传弟子。
陆云葭没有打搅他,自顾自的在铺子转了起来,书铺不大,前后只要两间,藏书却很多,一行一行的书架之间只空出了一人行走的裂缝。
陆云葭渐渐悠悠的转着,在思衬送甚么书好。
或者多送几次信,或者她去济南郡府直接找二娘舅。
闻声脚步靠近的声音,陆云葭垫着脚携着笔筒往中间挪了挪,给她身后的人让位,小手持续勤奋的擦拭着笔筒,上面实在积了很多的灰尘。
易水道:“我只记得,说过不会不睬你。”
这统统,都需求有银子才气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