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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氏点头。
“当然是功德,”孙氏很快规复了淡定,反问道:“我只是一时太惊奇罢了,三弟妹方才所言是甚么意义?不晓得的还当我盼着云葭回不来呢。”
“嗯,”谢氏道:“阿沅说二哥熟谙他,我明日会再问问二哥,如果二哥情愿说,你就不消这般辛苦了。”
谢氏披着外裳,走出了东稍间。
明间里明晃晃的,灵脂早就点好了油灯。
陆云义从族学放学后,便直接去了书房闷头读书去了,底下的小厮不敢打搅他。
“嗯嗯,本来我还担忧了好久呢,惊骇就算邱大夫帮我送信到二娘舅府上,二娘舅会把那信当作子虚乌有的人写的,足足担忧了好几日呢,却未曾想二娘舅竟然真的来接我了,厥后才晓得二娘舅和邱大夫是旧识。”陆云葭对谢氏没有坦白,仰着脸把本身晓得的全说了。
孙氏一冲动,几乎把手中的茶盏打翻,“找到了,真的找到了?”
谢氏却没筹算等闲放过她,拿起棉帕悄悄为她擦着身子,“跟娘亲说实话,到底是如何回事?”
“嗯…在一个小村落里,有个白叟,他姓邱,村里的人都叫他邱大夫,是他救了我。邱大夫另有个弟子,他叫易水,跟哥哥普通大,那些日子都是他照顾我的…”提及邱大夫和易水,陆云葭不知不觉就说了很多,谢氏在一旁听着,只偶尔问上两句。
谢氏歪着头细心想了想,道:“娘亲还真的没有印象呢,等明日娘亲问问你二娘舅,然后再奉告云葭好不好?”
灵脂踌躇了一下,“但夫人您的身材受不得凉…”
但谢氏悠长未见女儿,一言一行看似随便,实则不然,她到处都在体贴陆云葭的感受。
灵脂凝眉,微微顿了顿,便应下了此事,“婢子必然尽快查出动静。”
灵脂在外候着,“夫人,我们是否先去明间?”
“好。”陆云葭道。
月上枝头俏,百允院里尽是暖和的气味,正如是三月的东风,暖的让民气头痒痒。
钱氏说着便起家要走,孙氏让身边的嬷嬷送走了钱氏。
“别端出去,我去外头喝。”谢氏道,她怕药味扰醒了陆云葭。
钱氏一梗,难堪笑了笑,“哪有甚么意义,二嫂想多了。我就是来把这事奉告二嫂一声,既然话送到了,我也就不打搅二嫂了。”
“是谁?”谢氏非常猎奇,也想着转头好好酬谢人家一番,“他们叫甚么,住在哪,娘亲要好好感谢他们。”
谢氏细心回想了一下,道:“是个半百白叟,有一个门徒叫易水,仿佛跟显哥儿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