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道:“衣裳。”
陆云葭点头,“没有,我还没睡着,兄长有事?”
陆云葭向后退了两步,闪着乌黑的眼睛看向易水。
陆云葭也出了药房,一眼就看到了着花的寒梅。她踏雪跑到梅树下,面庞欣喜,“花开了!”
他排闼出去,带来了冬夜的微凉。
易水打完水,正筹办返来的时候,却被周常给拦住了,他抬高声音问易水:“如何回事?如何都在说那小女人还没醒?昨个儿我去找邱大夫的时候,在门口明显瞧见那小女人了,你和邱大夫这是在玩哪一出呢?”
这般新鲜的生命,她有十年未曾见过了。
陆云葭坐直了身子,点亮了床头边上的油灯。
周常只比易水大一岁,因着村长和邱大夫的干系密切,周常算的上是易水这些年来独一的朋友。
陆云葭点头应了,“嗯。”
陆云葭把承担放到了床头里侧,对易水道:“感谢。”
易水少年是把他小时候的衣服都翻找出来了?
在周大海家里时,刘氏只肯给她陈旧薄弱的被子,柴房长年不修,门窗都已经不严实,陆云葭常常在半夜被冷风吹醒,浑身冰冷。
陆云葭盯动手中的衣裳看了好久,“算了算了,明早再向易水兄长伸谢吧。”
周常不客气,应道:“好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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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药味的氛围,却见劈面东屋的油灯重又亮起,易水披了件外套,拿着个承担向药房走来。
但现在的棉被丰富,沉沉压在她这副小身板上,没一会儿就又热又闷,让她透不过气,陆云葭终究受不住把头从被窝里冒了出来。
易水笑了笑,向她走了过来,“吵醒你了?”
次日一早,大雪停了,晨光如平常的每一天一样,缓缓从东边的山头冒出头。
周常拍着胸脯包管。
不过,被坑就被坑吧,归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易水把事情奉告他就成。
“这,”陆云葭面带愧色,“是新衣服…”
周常一听就晓得这事儿必定没有这么简朴,遂来了切磋的兴趣,他从易海员中接过一桶水,道:“你还没做早餐吧?今儿个我去给你和邱大夫做饭去。”
陆云葭接过承担,问,“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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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身看了眼床头里侧的承担,莫非是承担里另有其他东西?陆云葭歪着头想了半晌,便把承担拿了起来拆开。
正想着,易水却排闼出去了,身后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少年,看起来和他差未几大。
梅花不惧酷寒,披发着淡淡的暗香,连它的枝干,看起来都像是铮铮傲骨。
陆云葭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看起来不像没事…”
邱大夫正在屋子里洗脸,闻言扬声道:“周常来了,在邱伯家里用完饭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