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属长面色一红,微咳一声道:“谢氏故意了。”
但现在她已经不是畴前的阿谁她了,陆云葭也向陆百道和钱氏敬茶行了礼。
陆家属长神情有些板滞,他从陆云葭的手中接过茶盏,悄悄抿了一口,茶味甘醇,齿间留香。
但即便是陆云葭还不明白,她也未对陆家属长抱有多大敌意,在上一世时她底子从未见过陆家属长,因而她缓了半晌,便垂下头道,低低糯糯的唤了一声:“族长爷爷。”
“云葭必然好生带在身上。”
她说着,又从生月拿着的托盘上端起了一盏茶,头微垂,身子稍稍向前倾,道:“族长爷爷请喝茶。”
孙氏抿了抿唇,忍着没说话。
陆家属长又是一愣,畴前他来荣国公府的时候,还从未有人唤过他一声爷爷,陆云显自是不必提,性子完整随了陆百川,倔的不得了。便是陆百得的后代,也只是客客气气的唤他族长。
…这时的陆云葭还不明白,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非对即错的,而这世上的人也不全都是非善即恶的,陆家属长的挑选实在也不过是审时度势,挑选了一种于家属、于族人都更加无益的体例罢了。
陆家属长和孙氏俱是愣了愣。
约莫半刻钟后,陆百得才穿太长柏堂的垂花门,朝明间走来。孙氏远远瞧着,脸上漏出一丝笑意,刚想起家去迎,却见谢氏和陆云葭也穿过了垂花门。她敛了敛神采,身子未动,直到陆百得一只脚踏进明间的门,孙氏才起家迎了过来,“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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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陆家属长夸道,从袖笼里拿出一个红荷包递给了她,“荷包里另有你六奶奶去广福寺给你求得安然符,你常日里莫忘了带。”
陆百道和钱氏有些受宠若惊,陆百道忙笑着道:“这可使不得,虽说三堂叔是你的长辈,但毕竟是个庶出的,云葭你今后对待三堂叔得随便些,要不然三堂叔但是会折寿的。”
陆百道见族长未语,“咦”了一声,又道:“难不成族长您说的是忠哥儿,信哥儿他们几个?他们都还是孩子,这事儿他们来了也只会拆台,何况他们本日还要去上学,莫非…要把他们从夫子那边叫返来?”陆百道满脸都是难堪之色。
不等陆家属长回过神来,陆云葭又接着道:“娘亲说,云葭走失的时候,族长爷爷也派族中的人去找云葭了,这份恩典,云葭万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