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有不舍,只是徒生了愁绪罢了。”
那赋性桀骜的少年听了此言,不由深感讽刺之意,他不由抬眸瞧着高越,见他神采一如平常,眉宇舒淡毫无轻视之意,又暗想他夙来淡然平和从不可挑衅之事,便放下心来,垂眸拜别。
“想来也是。”仪容立于山岗之上,一笑道,“那皇城燕都繁华万千,殿下更是坐拥斑斓万里之人,不过才于这东城的深山野林间居了三载罢了,又如何能对此偏僻之所心胸不舍。”
“夫子于此地歇着罢,此时,越儿须得渡河去祭奠一人。”
“不知越儿要祭奠何人?”
“仪止哥哥,不要走·······”
闻此一句,仪容微微一笑,而后便单独回身往山下走去,行至愈远,心却愈发沉重了起来,半途,她微有立足,却只是单单侧目,望了一眼那仍立于原地的男人,而后便蓦地回眸,加快了脚步决然拜别。
“那玄虚和尚云游四海,以八方为家,是以已有二十年未曾返来,让仪容等的甚是辛苦,殿下身居高位,眼界甚广,天然将大燕八方之况掌控于指尖,倘若一日能遇见此人,可定要命他返来,道仪容于山墺小屋中一向等着他。”
“葭儿乖,哥哥·······家中肇事,须得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