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听了此话,本就无精打采的尚子忧容更甚,方愣住脚步,寂然坐于河边石盘之上,道:“现下时疾伸展,我家公子又恰好揭了那郢都求医的布告,随官兵一道赶往郢都去了,传闻那郢都早就封了城,患者不得救治只能等死,那城内的大街冷巷也是横尸遍野,如此艰险之境,世人皆避而远之,可我家公子却还单身前去,真叫人担忧其安危。”
“此句虽妙,但是否关于药方我却不知。”将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她垂下眼眸,恍若深思之状,很久,方才抬眸看着高越,悠声道:“郢都时疾极盛,施主明日一去,可定当细心着些。”
“真的?”
“真的。”
“近几日,你老是唉声感喟,但是有何忧心之事?”仪卿立于河岸,瞧着身后的尚子问道。
瞧着面前话语果断的女子,越一时无言,很久,方才问道:“为甚么会是我?”
“这画,乃十几年前所作,这画中人,乃是那疯僧十几年前的模样,转眼经年,疯僧云游未曾返来,却独独留画于此,白白给人念想,当真是好笑。”
望着面前的水流,尚子眸光暗淡,深思了很久,方才沉声道:“能心胸众生的确宝贵,但我家公子的安危却也极其首要,于他而言,不管何时,小我安危都不成抛,如若不然,便是有负天命,如此罪业之事,我如何能欢畅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