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句虽妙,但是否关于药方我却不知。”将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她垂下眼眸,恍若深思之状,很久,方才抬眸看着高越,悠声道:“郢都时疾极盛,施主明日一去,可定当细心着些。”
“仪止公子德才兼备,自居于山中以来为东城百姓做了好些事,这心胸众生而抛小我安危于脑后之大义实在让人佩服,于此,你甚为下人该因他而荣,怎的反倒忧愁起来了?”仪卿轻笑着问道。
人间四月,芳菲未尽,面前语笑嫣然的小女子映托着河水的波光,实在美极,尚子痴痴地望着。虽知她所言皆是欣喜之话,但那本来悬着的心也逐步定了下来。
“恰是。”
“尽己所能罢了,谈不上博爱广义,仪容徒弟谈笑了。”
“哥哥明白。”瞧着面前的小葭儿,越轻声道,而后又转眼瞧着在一侧忧心不语的尚子,知贰心中有气,遂欣喜道:“尚子,我且去了,你在此地可定要顾问好葭儿及卫姑姑,明白了吗?”
到了山墺小屋中,仪容一进门便四下望着这屋内的一桌一椅,一梁一木,而后又肃立于轩窗前,凝睇着那吊挂于墙的画卷。
“其二,这布告已于此贴了甚久,何如郢都无人敢去,仪容猜想施主气度不凡,定非尘俗之辈,偏又略懂医药之术,便来一求,现下,知此二者之由,施主可有推让之意?”
第二日,东城内还是青烟环绕,艾香满盈。街头药棚前,神采怅惘的百姓皆携碗排起了长队,仪卿等姑子立于棚前为世人施发车前草水。棚内病患的痛吟声不竭,仪容周旋于内,评脉照看,甚为繁忙。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