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闻言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悄悄点了点头。
望着面前的水流,尚子眸光暗淡,深思了很久,方才沉声道:“能心胸众生的确宝贵,但我家公子的安危却也极其首要,于他而言,不管何时,小我安危都不成抛,如若不然,便是有负天命,如此罪业之事,我如何能欢畅的起来?”
尚子闻言抬眸,眸色动容,瞧着身侧一袭素衣的小姑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事可否说来与我听听?说不定能帮上一二。”
“此句虽妙,但是否关于药方我却不知。”将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她垂下眼眸,恍若深思之状,很久,方才抬眸看着高越,悠声道:“郢都时疾极盛,施主明日一去,可定当细心着些。”
无人回声,城外唯见东风轻拂,杨柳飞舞。两人于此立了很久,直到那远去的身影消逝不见,方才折身回到城内。
在这大好的春日,村庄巷间空无一人。河道潺潺,清澈见底,映托着岸上两个安步的身影。
听了此话,本就无精打采的尚子忧容更甚,方愣住脚步,寂然坐于河边石盘之上,道:“现下时疾伸展,我家公子又恰好揭了那郢都求医的布告,随官兵一道赶往郢都去了,传闻那郢都早就封了城,患者不得救治只能等死,那城内的大街冷巷也是横尸遍野,如此艰险之境,世人皆避而远之,可我家公子却还单身前去,真叫人担忧其安危。”
“我原觉得施主是个只会作画弄琴自娱自乐的俊雅公子,克日观于此状,才发觉施主竟也是位胸怀天下博爱广义之人。”并肩行于空巷之上,仪容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