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喃声的话语,越眸光专注,瞧着无端对那玄虚高僧不甚待见的仪容,沉声道:“仪容徒弟若喜此画,仪止大可照此再画一幅一摸一样的来送与徒弟。”
望着面前的水流,尚子眸光暗淡,深思了很久,方才沉声道:“能心胸众生的确宝贵,但我家公子的安危却也极其首要,于他而言,不管何时,小我安危都不成抛,如若不然,便是有负天命,如此罪业之事,我如何能欢畅的起来?”
越闻言抬眸,看着面前的女子,悄悄点了点头。
在这大好的春日,村庄巷间空无一人。河道潺潺,清澈见底,映托着岸上两个安步的身影。
“此句虽妙,但是否关于药方我却不知。”将目光从那页纸上移开,她垂下眼眸,恍若深思之状,很久,方才抬眸看着高越,悠声道:“郢都时疾极盛,施主明日一去,可定当细心着些。”
“你这小尚子,年纪悄悄,却道出如此晦涩难懂之言,当真是好生奇特。”言罢,仪卿也坐于河岸石盘,伴他身侧,抬头望着彼苍白云,而后扭头瞧着尚在忧思中的他,欣喜道:“仪止公子既受命于天,又气度不凡,想必乃是神仙之姿,若为神仙,凡俗病疾又能奈他何?你也不消担忧了。”
抬眼瞧着那远去的身影,尚子终不堪心中之忧,追了两步,立于荒郊柳树下,大声叮咛道:“公子可定要安然返来——”
忽的想起客岁于佛经中偶得的几句妙语,越赶快在经籍中将其翻找了出来,迎着烛光再次看之,仍参不透此中奥义,只得问道:“此句乃佛经中所得,不知是否与药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