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好的春日,村庄巷间空无一人。河道潺潺,清澈见底,映托着岸上两个安步的身影。
“我的确在谈笑。”言罢,她愣住脚步,定定的望着面前的男人,道:“时疫未除,施主所行的确谈不上博爱广义,现下,于城东施药,虽按捺了城内时疾伸展,但终归是治本不治本,那郢都内,时疾残虐,官员贪恐怕死擅离职守,而将都城封闭,乃至城中得病之人没法外出医治,只得自生自灭,传闻此时的郢都,于都城外唯听寂声一片,毫无活力,恍若死城普通;但于都城内,却听得见那病患哭喊嗟叹之声,犹在夜下,恍若一座天国。”
言罢,越携药箱回身,便跟着那两个官兵一道,下了荒坡,快步走在了前去郢都的路上。
“其一,暮年此地时疫伸展,名不聊生,多亏玄虚高僧苦研药方才将这时疾撤除,转眼经年,时疾又盛,那高僧已去,而施主现居他当年之所,此乃有缘,想必冥冥当中的安排罢;其二·······”仪容顿了顿,又接着道:“施主,请跟我来。”
幽光下,高越瞧着那张求医布告,神采安静,遂伸手将那布告揭下,仪容见状,心底暗喜。归山途中,借着灯光,两人行走于村庄间的巷道上,许是时疾作怪,村间一片冷寂,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犹为高耸惶恐。仪容粉饰着心慌,目光在飘忽躲闪间不自发的瞧向身边的男人,只见他容色淡然,一幅不食人间炊火之相,却于此时让人倍感心安。
“近几日,你老是唉声感喟,但是有何忧心之事?”仪卿立于河岸,瞧着身后的尚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