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尽己所能罢了,谈不上博爱广义,仪容徒弟谈笑了。”
夜下,两人穿过空无一人的长街,折身来到街角处,立在那张贴的布告前。仪容提起灯笼,借着幽光瞧着上面的字,道:
“这是我阿娘拾掇的干粮,仪止哥哥可定要带好,如果路上饿了记得拿来充饥。”立于城外荒郊,葭儿将所捧的干粮递给他,并轻声叮咛道:“当时疾极险,伸展之势如若洪荒,哥哥此行可定要多加细心。”
“这画,乃十几年前所作,这画中人,乃是那疯僧十几年前的模样,转眼经年,疯僧云游未曾返来,却独独留画于此,白白给人念想,当真是好笑。”
“恰是。”
忽的想起客岁于佛经中偶得的几句妙语,越赶快在经籍中将其翻找了出来,迎着烛光再次看之,仍参不透此中奥义,只得问道:“此句乃佛经中所得,不知是否与药方有关?”
望着面前的水流,尚子眸光暗淡,深思了很久,方才沉声道:“能心胸众生的确宝贵,但我家公子的安危却也极其首要,于他而言,不管何时,小我安危都不成抛,如若不然,便是有负天命,如此罪业之事,我如何能欢畅的起来?”
“哥哥明白。”瞧着面前的小葭儿,越轻声道,而后又转眼瞧着在一侧忧心不语的尚子,知贰心中有气,遂欣喜道:“尚子,我且去了,你在此地可定要顾问好葭儿及卫姑姑,明白了吗?”
“等我返来。”
尚子闻言抬眸,眸色动容,瞧着身侧一袭素衣的小姑子,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