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两人穿过空无一人的长街,折身来到街角处,立在那张贴的布告前。仪容提起灯笼,借着幽光瞧着上面的字,道:
不睬会他所言,那女子又垂眸瞧着安排于案角的佛经,顺手翻了翻,方才道:“疯僧居于此屋苦研除时疫之方时,定于屋中留下了些只言片语,施主若寻得,大可借来参考一二,或许能用得上。”
“真的?”
在这大好的春日,村庄巷间空无一人。河道潺潺,清澈见底,映托着岸上两个安步的身影。
“仪止公子德才兼备,自居于山中以来为东城百姓做了好些事,这心胸众生而抛小我安危于脑后之大义实在让人佩服,于此,你甚为下人该因他而荣,怎的反倒忧愁起来了?”仪卿轻笑着问道。
“就此别过罢,现下时疾未除,此地不宜久留,你们早些回城去。”
忽的想起客岁于佛经中偶得的几句妙语,越赶快在经籍中将其翻找了出来,迎着烛光再次看之,仍参不透此中奥义,只得问道:“此句乃佛经中所得,不知是否与药方有关?”
“你这小尚子,年纪悄悄,却道出如此晦涩难懂之言,当真是好生奇特。”言罢,仪卿也坐于河岸石盘,伴他身侧,抬头望着彼苍白云,而后扭头瞧着尚在忧思中的他,欣喜道:“仪止公子既受命于天,又气度不凡,想必乃是神仙之姿,若为神仙,凡俗病疾又能奈他何?你也不消担忧了。”
晌午过后,前来求药的百姓甚少,于药棚繁忙的世人方得一丝安逸,只留了两三个姑子于此照看病患,其别人皆于这长久的落拓光阴中不知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