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尚子疾步欲追,却因雪滑摔了一跤。这时,听到吃痛声的越愣住了脚步,他转过甚看着趴在雪地里的尚子,狭长的眼眸中毫无颠簸,只是在周身貂裘的簇拥下显得贵气太盛,眉宇间自但是然多了一分严肃,缓缓道:“尚子,你如果再敢扯谈的话,我便赶你出去。”
“殿下您醒醒啊!”看着现在犯痴的越,吕尚子焦急的将他摇醒。
很久,回过神的越看了看身边惶恐的尚子,又抬起眸子紧凝着那片淹没伊人身影的梅花林,喃喃念叨:“幽梅掩倩影,寻而不得伤。”
系好大氅上的带子,尚子退后几步,高低打量着穿戴大氅的越太子,道:“殿下身上的贵气与生俱来,现在,再穿上这貂裘的大氅,愈发显得高贵俊美了。”
越一时候不知如何应对,便问道:“所言有理,不知女人是何人?”
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吕尚子,越内心不忍,缓缓道:“尚子,雪地极凉,你且起来吧!”
“殿下风寒刚退,身子还未好全,可不能再冻着了。”
“在过个十天半月,这满庭的梅花都将干枯,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独立园中,该是多么的寥寂伤感,如此看来,现在这满园还未干枯的艳梅,不过是在倾诉最后的暗香罢了。”越收回目光,低头凝睇着还未完成的画卷,沉声道:“与其此番抚玩徒增今后的伤感,倒不如一开端便不去偏疼那清冷高洁之物,如此,两不相欠,甚好。”
“殿下,你去哪,等等我啊!”
“殿下又犯痴了,上元节尚且未过,哪能就到了春日了呢?既然殿下喜好梅花,那就趁着问梅苑中的梅花还尚开放之际好好抚玩一番吧。”尚子欣喜道。
她立在林外的梅花树下,看着幽幽红梅,神采沉郁,抬袖拂去树梢枝头的雪。那红色镶金的大氅还是那么的刺眼,衬得她愈发的崇高清美,一举一动皆倾城。
“唇边清含笑,仓促入梅林。”
“女人留步。”
“殿下此言差矣。”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来,正在庭中群情着的那两人转过甚,看着肃立在身后说话的女子,那女子也一样看着他们,眸子澄静,目光温和。她徐行走入亭中,缓声道:
董萼莞尔一笑,道:“问梅苑向来温馨冷寂,本日竟然看到有人来院内庭中为红梅作画,心中猎奇,便靠近察看了好久,方才闻声殿下与身边宫人的对话,这才晓得您的身份。”
越痴痴的看着,一如当年懵懂无知时的沉沦,手中的画陡峭然掉落到平摊的画卷上,感染了一片红色的墨。
越抬开端,看着面前梅花林,密麻堆叠的梅花树,因花期不齐,有的花瓣已经掉落,有的花开正艳,有的还只是尚待绽放的花苞,随看上去鲜红的一片,但是,时不时有花瓣缓缓飘落。
楚服转过身,恰好迎上了越的目光,隔着间隔,两人在这婢女氤氲的苑中远远的对视。瞬息之间,楚服垂下眼睑,回身又步入了梅花林中。
“是,多谢殿下。”尚子边胡乱的拍打着身上的雪,边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女人耐久待在这问梅苑,导致身染婢女,想必然是对这狷介孤绝的冷梅有了必然的体味了罢,本日我在园中画梅,却总也抓不住冷梅的气韵,还望女人指教。”
越身着青衣白衫走出天井,身后吕尚子拿着大氅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