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洁净的案桌,越沉默无言,只是将目光挪向尚子,道:“你神采不好,方才我在门外便闻声你咳嗦,但是冻着了?”
“敢问方丈。”高越神情寂然,问道:“那玄虚和尚是何人?可曾会返来?”
“若去了山下,路途悠远,施主便不必每日上山诵经。”言罢,仪修从袖中拿出一本经籍,递与他,道:“拿此佛经,在山下每日抄颂便可,每隔一月,便将所抄之言送到寺中,以表你虔心向佛之心。”
“冷········”
固结在身上的雪,现在,化成水沾在衣衫上,经火一烤,冒着白气。那将近冻僵的双手,被他几次的搓着,方才规复知觉。
“额头如许烫,恐是染上风寒了。”
高越听罢,赶快起家,将本身床榻上的被衾拿来与他盖上,帮他掖好被角后,柔声问道:“还冷吗?”
“仪容徒弟留步。”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赶快从雪中爬起,拍着身上的残雪,此时,焦心的目光触到他滑落的那道雪坑。那皎白的残雪之上,有些许木渣的乌黑之色,装点在其间,格外刺眼。越蹲在雪中,拈起木渣,细心察看,而后,又隔着飞雪,望着四下覆雪的林木,不由心中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