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垂髫少女听罢,垂眸思考很久,方才低声道:“实在······葭儿并不但愿阿爹病愈。”
山中沉寂,四下无声,秋露沾湿了两位行人的衣衫。
“是啊,那是······仪止哥哥的家。”
暗自神伤之际,忽闻葭儿欢畅之声,越回过神,方才顺着她的眸光向山下看去,只见那幽墺当中,确切有灯火若隐若现。
“仪止?初见公子,只觉那粗衣难掩的通身气度委实异于凡人,却未曾想到竟是旧了解,老朽曾听葭儿提起过你,也曾偶得你亲笔所作之画,那画何为为精美绝伦,让老朽佩服不已,却也未曾想过这能与玄虚游僧齐名具有如此高超画技之人,竟会是如许一个面如冠玉,不染纤尘之的少年郎。”
“哥哥是于山中采药才遇见我阿爹的?”
皆是先闻其名,再见其人的两人,本应是惺惺相惜之时,但念在卫老儿身受重伤,越便不忍与他多聊,只得卸下所覆竹篓,背起负伤的他,稳步往山下走去。
下山以后,许是闻声了身后传来的喘气声,许是见落日已经沉落于山,越俄然愣住了脚步。在那夕照余晖中,他回过甚,瞧着身后现在汗珠淋漓只为紧随本身的小葭儿,心之动容,便对她伸脱手,轻声唤道:“葭儿,快过来。”
“你就别惦记那操舟渡人之业了,已于江河之上流落了大半辈子,现下因负伤得闲,就放心在家中歇上数月又何妨?想必那河边常听你歌声的村民定会谅解你。”言罢,那大夫轻笑两声,便捋须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