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春雨,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等对方走了,完整松弛,才发觉早已浑身湿透。程千仞和顾雪绛没有真元护体,看上去非常狼狈。
嘴上应道:“来时带着,放在墙角,刚没带出去……感谢店主。”
雨势渐弱,夜风却更寒,卷起树影摇摆,落叶纷飞。人家屋檐下纸灯笼在风中飘摇,明灭的烛光落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留下浅金色碎影。
程千仞的一身盗汗渗入衣背,方才那一刹时,可骇的压迫感直指民气,思惟停滞、肢体不受节制的感受实在太糟糕。
“年事旧,锈得短长,不过你拿着装个模样也够了。”
贰心不足悸地想,这就是修行者的力量?
顾雪绛一百个冤枉:“我当时幼年浮滑,每年打断腿的没有二十个也有十八个。身份春秋都差未几,连穿衣气势都一样,哪能个个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