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父亲。”
仿佛弟弟在他看不到的处所,一夜之间出完工翩翩少年。
逐流甩开他的手,退离两步, 气势蓦地凌厉。广袖浮在白雾间, 猎猎翻飞。
“为何受伤?”
程千仞摇了点头。
这个梦境未免过分实在,本身先前竟当真了。如果总在打坐冥想或睡梦中看到逐流, 还如何吐纳修行?糊口如何持续?
徐冉刹时精力紧绷。
墙壁上虚影开口说话,声音如暮钟,腔调没有起伏,显得非常冷酷。
父亲看他的眼神很奇特。那种目光不像看儿子,而像看一件作品。
少年俄然握住他手腕:“你重伤未愈,识海脆弱,我不能逗留太久。且问你一句, 当初是不是有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