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莫二人静听半晌，便直接飞身此岸，快步前行，一起穿过四道石门，却俄然停在第五道石门前。
“放你娘的屁……”一声怒骂，剑光霍霍，三名华山弟子，挺身而出，长剑齐指那两个临席而坐的瘦子。
“如果你不想在一柱香的时候内，像个瞎子一样，走在人群中，你最好转过身去。”
莫子涵闻言，呼吸短促，沉声着嗓子问道：“那三小我，腰中挂的是不是凤首长剑，蟒纹剑鞘……”
谁知女子微微一笑，点头示请，并不作答。
俩瘦子神情一怔，明显看到飞剑扫颈而过，如何二人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并且剑平空消逝，莫非有人暗中互助？二人忍不住齐头望向柳意，只见柳意还是闭目养神，悠然得意，然后又往魏川那边看去，而魏川与另一人，沿着核心，绕走过来，没有脱手的机遇，那还能会有谁呢？二人正欲收眼回望之时，俄然发明与魏川同业者，左手中提着两把剑，一柄镶金缀玉的宝剑，另有一柄无鞘剑，恰是华山派的配剑，不由圆睁着大眼，“不见和尚！”说着捏着茶盖，悄悄往外一摆，华山剑派两名弟子，跌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当即口吐鲜血，手中长剑已扭得像麻花一样。
“小弟最喜将活人教成死人！”
说着便驶入林阴小道，窗外密林如织，竟看不到工夫交叉，跟着马车飞速前行，两边林木，婉如高墙普通，莫子涵向魏川郎笑道：“这车无声，马不叫，坐在这里，平若云移，真是生来第一次，待会儿下官要看看这车是如何造的。”
“师弟，我们没事！”
“出齐天阁，净衣无污者方有资格乘坐马车。”一人浅笑道。
莫子涵一怔，“到了吗？甚么时候停下来的。”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一阵骚动，群情之声，纷繁而起，一些人投眼望来，另有一些人却朝着东席上一人望去，那人正在闭目品茶，逸然得意，不是柳意，又是谁呢？并肩坐着一名神情漠落的女人，此时微微抬眼寻望，恰是魏小安。二人身后，立着三男三女，皆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听到师父魏川前来，脸上是闪现出欣喜之色。
“猖獗！”柳意吹了吹茶，悠悠责叹了一声，身后弟子，呼吸沉重，一脸怒容，游移半晌，方缓缓入动手。
“本来她们是哑巴！”莫子涵心中有些遗憾，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女子肌肤如玉普通，让人感觉凡俗当中，那个与之并立，都会显得肮脏不堪，但是却不经意间发明，女子脸皮下，血肉中仿佛有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细虫游动，不由心头一寒，忍着惶恐，装模作样地款款走出。
“师兄！”落地吐血的华山弟子，哀叫一声。
石廊当中，俄然变向更亮，却没有初时刺目。莫子涵模糊可看到本是光滑平整的石壁上错落着乱七八糟的刀斧陈迹，晓得这是前人在暗道中发疯的时候，挥砍刀剑留下的，心下暗自生叹。稍时，劈面石门，闪现出一面图案，由糊模垂垂变得清楚，果然是一兽头，瞋目咧嘴，怪模怪样，但是兽牙如人的牙齿普通，整整齐齐的摆列着，肥大的舌头，耷拉在内里，“定是一头食草的牲口。”莫子涵自言自语，转过身来，面前如一幅四四方方的画卷，印入视线的是一座上不见顶，下不见脚的大山，阴暗无光，与远处丝云漂渺，湛蓝如洗的天空，格格不如，近处可见两处灯塔，地上的石基，反射着刺目标亮光，几处树梢，正迎着轻风摇摆，仿佛在嘲笑他的怯懦无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