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鹰大人经验得是,下官服膺。”
莫子涵恍然大悟,点头道:“是了,薛将军奉圣命,驻守峦江以南,只为定国安民,他毫不敢轻犯于江湖……实在朝堂之上,早有人弹劾薛启拥兵自重,其营兵已上百万,从户部奏书帐目可知,每年上索朝廷军饷,居大顺六道行军之首,并且是其他五道行军之总和,朝廷已不堪其负,再这么要上几年,恐怕就养不活他一个江南道了,鹰头帐实在就是为了监察各道行军而设立的。”
魏川淡淡道:“退一万步来讲,如果江南道军总督薛启想要谋反,机会尚未成熟,而他骄兵自大,也毫不会将武林各派放在眼里,跟本不成能与江湖勾搭,并且青云派受大顺历代天子恩赏,在他看来,青云派元北峰乃圣上的亲信,岂会与之同谋,元北峰当然也晓得这些,也不会与江南道勾搭,手札中说元北峰所勾搭的乃是外族,也正可申明这一点。”
魏川却淡淡道:“莫非莫大人没有传闻过‘固甲于龟,寿溃血肉’这句古话。”(未完待续。)
“回赤鹰大人,下官渡峦江以后,知赤鹰大人走西道而行,就孤身一人,潜走东道,早已到达月州,当时魏天正魏老将军,尚未赴京,因而下官就留住魏府,坐等赤鹰大人入城,可迟迟不见人来,觉得……觉得江湖中人,惯走山道,另辟门路,悄入蹉跎,以是下官就赶到这个去齐天阁必经的天门镇等待。”
魏川闻言,神情一紧,深思道:“一苇渡江,大事相商……一苇渡江,大事相商……”
“恰是!”
第七十五章
天门镇中间,阴阳两仪,阳为台,阴为池,池水碧波泛动,阳台青石平铺,鱼眼处有一突泉,净水汩汩而出,顺着微微下凹的洼道,流入池中,池边有取水轮架,正有两名身着素衣的一对少男少女打水,见两名佩带长剑的山外来客,仓猝将还未打满的水桶,搁到水车中,前拉后推的仓促分开。
此乃莫庄亲笔手札,此中所述,干系大顺安危,莫子涵万分震惊,但是客店中有外人在场,四下耳目浩繁,不便于参议,因而请魏川借步相谈。
魏川如有所思,叹了一声,“存亡各有天命……小六,饭后你带人添备一起用度,于镇门石碑下等待。”
“莫大人查案,如何会查到蹉跎地来,莫非不晓得蹉跎地是无官之地吗?”
“啊!”莫子涵震惊,忙道:“云山之北,断河道,驻军不过二十万,离云山亦是五百里,离都城一千四百里,倘若冰雪国人,率华山万众弟子,西进都城……不不不,都城之守,乃千挑万选的精锐之师,摆设周到,固若汤金,当年我莫家军日攻夜扰,围城十年,象王国天子不堪其苦,才开门降城,入城以后,发明只要外城受些毁伤,内城百姓还是安居乐业,因而就定都云州,加筑城防,已是今非昔比。”说话时,莫子涵显得非常自傲傲气。
莫子涵迷惑道:“赤鹰大人,这是甚么意义……”
“说也奇特,前日有一对男女,从服饰来看,不像是门派中人,男人还蒙着面纱,女子约模二十出头,姿色……来到天门镇,只是一顿饭的工夫,看到青云派的一群人马,行色仓促地离蹉跎地而走,就也尾随分开,当时只听那男人说了一句‘赵女侠,青云派俄然拜别,定有变故’,下官只当是江湖中事,就没过问,可那蒙面男人,仿佛不经意间看到下官,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双眼精光闪现,显得极其镇静,却又二话没说,扬鞭而去,此事一向令下官迷惑在心,看到这封密信,得知堂哥没死,这才回想起来,当时那蒙面男人,眉宇之间,和堂哥有些神似,以是下官猜想,堂哥莫鹰王,此时定跟从青云派而去,若从蹉跎东去,绕太长山,走栖澜州,从百刀会地界下江,到达青云山,快的话,需求旬日,若真折东而上青云山,此时应走到长山北玄州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