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回道:“多谢,还请带路!”
“放毒烟!”这时船上有人喝了一声,随即就看到船壁上几个小窗口推开,透出火光来,映着火光可见,一支长箭探出箭头,箭头近处,缚着一支短竹筒,一火矩从中伸出,扑灭了竹筒,白烟立时喷吐而出。
“此玉乃先祖所制,名叫金玉章,凭此玉可到处调兵遣将三万,只要各部首要方能佩带!”说着,薛长东将玉佩拿动手中,示于世人,然后扭脸望向莫庄,持续道:“想必此处,只要莫大人一人,有资格佩带此玉,若非莫大人统统,只需莫大人出示金玉章便可。”
薛大人点头道:“极刑?罪之末也。”
魏川闻言,立即将怀中金玉章拿出,道:“此为官制玉印,定是莫庄遗下,请将军过目!”
鹰王莫庄,趁着众矢悬滞之时,贴水而行,退回快船,微受内伤,不敢再战,因而入船休整,众谋士见船外情势不妙,就向莫庄出运营策,使出一招“无中生有”,扬言炊火有毒,实在是求援的云烟箭罢了,并无毒害。此计公然见效,快船因此得逃。
莫庄欲要起脚攀梯,岂料有谋士在耳边轻声道:“大人一旦上船,走出防备,薛长东薛将军,是出了名的老奸大奸,千万谨慎!”
莫庄听到探报,暗自吃惊,竟没想到魏川世人,竟会如此敏捷,已近在渡口,忍不住转头了望,一探真假,果然发明远处船只集合一处,江面连成一线,垂垂变粗,可见行速极快,心中想着如果魏川追来,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姓薛的知我程快船是被逼流亡,故作不知,惺惺作态地要我留下来察查船只,好,本座就干脆留下,莫让你这有头无脑,稍有些小儿愚智,就高傲无人的武夫小瞧,倘魏川前来与我发难,你若不护驾,定会参你个勾搭江湖,蓄意谋反,因而笑道:“薛将军这里可有好茶?”“宁肯无酒肉,也要有茶喝,末将这里虽无好茶,但也是凡人无福消受的,请入内。”
魏川接口道:“莫庄所犯之罪,但是极刑,还请将军赐告!”
“放!”
莫庄胸中肝火中烧,坐立难安,时不时破口痛骂。众文武亲随,肃立不语,莫庄渐觉本身有失尊威体统,按捺肝火,淡淡问道:“华山剑派俄然偷袭,且由魏……川亲身带令,对我鹰头帐赶尽扑灭,真是罪不容诛。诸位有何观点!”
莫庄心机百转,想来若真是奏报上去,这薛长东定然添油加醋,满朝文武百官,对鹰头帐既怕又恨,多次连名弹劾,早有除以后快之心,得此良机,定不放过,到时候恐怕真要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因而嘲笑道:“好,本座甘受此罚。”
薛长东故作惊奇道:“莫非莫大人忘了,先祖遗训,朝野两忘,互不相犯,亦不相亲,莫大人竟……恕本将无礼!”说到这里,见莫庄神采发紫,用心收口退立。
莫庄闻言,一头雾水,然他对许仲深为体味,知许仲不会将话说明白,便不再问,暗自揣摩,也一边听取世人所议。
薛长东亦是朗然一笑,然后就是命人摆上茶点,与莫庄凭茶对饮。实在二人都在等候华山剑派渡船前来,各怀心机。莫庄与魏川一战,薛长东岂有不知。江南道令早已获得密报,莫庄要走清闲渡,因而派薛长东驻守,薛长东半月前到达清闲渡,安营扎寨,然后命人日夜巡查周遭百里的江面,一有动静,飞书传报。昨夜薛长东就获得传讯,华山剑派与鹰头帐俄然打了起来,鹰头帐不敌,乘快船流亡。薛长东得报以后,不但不出兵互助,并且还责令全军,对两边厮杀之事,佯装不知。暗自策画,如何趁机,将莫庄撤除,但是此时见快船之上,仍旧稀有十名懦夫,个个气度不俗,并非乌合之众,以是并未动手,既然华山剑派既将到达,因而就想暗助华山剑派,借刀杀人。莫庄早知江南道令有不臣之心,对大顺王威有恃无恐,戋戋鹰头帐也定不放在眼里,但是此次前来的人手,个个不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料定薛长东不会等闲脱手,但是魏川逼近,须想个别例,挑起他与魏川之间的争端,趁机将魏川撤除,以绝后患,由此必然令薛长东有所毁伤,因而暗自策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