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岂不识得这白面公子,姓简名七,是不见和尚的俗家弟子,大侠简罪的第七个儿子,简罪乃一代豪杰,侠名垂世,不见和尚亦是德高望重,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但是这简七却并非善类,得不见和尚真传,竟然起弑尊之心,重伤不见和尚,不见和尚,并未邀集武林同道,诛杀逆徒,而是避世隐居,无影无踪,简罪由此事怒斥两句,简七竟将亲生父亲,大家皆知的大豪杰给杀了,并将头颅悬于客中大正殿当中,六位哥哥闻讯赶回,要大义灭亲,清理流派,然技逊一筹,被弟弟斩于扇下,江湖人闻之无不骇然,谈到简氏父子武功,少有人极,不见和尚,更是不见高人于上,只闻神仙莞尔的高深莫测,竟然不敌于简七,以是十年来,无人敢动简七,再说此为简家家事,不见和尚又乃是隐僧,不是何方高士,与江湖之人,绝无来往,也无人给他出头报仇,事情就不了了之,简七七公子威名江湖。上一届武林盟主之争,年仅十七岁的简七便在场上,只因其无门无派,且恶名远扬,当然没驰王谢朴重在众目睽睽之下与其订交,既便他武功再高,技压群雄,也无资格夺得盟主之位,当时他也自知,若与人单打独斗,无人可与其争一高低,但若与江湖众派树敌,会死得很丢脸的,以是场上小试手脚,便谢礼了局。但是当年与其参议技艺的便是正值丁壮,野心勃勃的魏川,魏川早知简七技艺高强,心想若能打个平局,就能一展自家风彩,谁知场上,三招未过,就剑拆就擒,被简七制于扇下,甚是尴尬。但是那一战,简七也受了轻微内伤,围观之士,皆是大师,皆已看出魏川使得气宗入门堂剑《君子之风》,与简七过招的第一招便是“苦海无涯,转头是岸”,意在示教于简七,固然式微,其一派之尊的形象,未受毁伤。此时魏川已今非昔比,见到七公子,已无败者的下风,而是大风雅方地笑道:“托简公子福,魏某极好。”
“本来是七公子台端光临,来敝寨作客,为何不奉告庞某,也好让庞某一敬地主之宜!”庞寨主走下阶去,远远抱拳一礼,堆着笑容道。
“金三爷赏格令,取魏川项上人头者,赏金五十万!”不知那边,有人朗声喊了一句,世人闻之皆为之骇然,寨中人所骇是黄金五十万并非小数量,魏川项上人头何故值如此天价;华山为之骇然,而是因为金三爷竟然如此大张旗鼓要取杀掌门人,是以公开为敌,惶恐之余,无不气愤。华山剑派弟子,众口暴喝,额上青筋暴起,手中长剑抖如蝉翼,收回嘤嘤之声,眨眼间幻如青光,满盈延展,将同门罩在此中,并且敏捷发散,与一涌而上的逃亡之徒刀剑相撄。
魏川见八人飞身落砍,使得坠身之法,且模糊感觉气闷,已知这八人内家工夫了得,不成小觑,但是他毫不惊骇,当即右手二指一抖,早已被门下弟子丢到路边那柄律子由配剑,高山而起,飞纳在手,“唰”得一声,寒光霍霍,大剑一分为二,双手单刃,飞旋而起,直迎飞下八人。
简七一听,竟有人叫他“白公子”,这正提到他隐疾地点,他伤了不见和尚,出师以后,四方游历,迷上魔道邪门武功,已修炼入魔,乃至于满身煞白,连眸子子都已尽白,一度妄自陋劣,为本身的魔变而想他杀,但是对魔功的饥饿**,让他活了下来,如果别人称他为白公子,此时必定像姚氏八刀普通,化为乌有,但是简七喜好这魏小安,不由不怒,反而为之一笑道:“鄙人姓简,名七,小安莫非不熟谙坏哥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