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向元北峰住处走去,一起上心机百转:“国丈俄然窜改路程,筹办明日出发,该不会是敲山震虎之法,引蛇出洞吧。顺贤妃娘娘眼下必在元北峰之手,那元北峰掳走顺贤妃,岂不是要逆上反叛,他戋戋一派掌门,岂能有如此大胆,看来与冰雪国人有莫大的干系。此时现在,元北峰定将顺贤妃娘娘妥当安设,就算我临时与国丈一起联手,到那大院搜索,也一定有甚么成果,反而获咎他两家,不如静观其变,归正此事与鹰头帐无关,圣上龙颜大怒,也只能见怪于国丈头上,国丈拉出郎大人作替死鬼,与我也无丧失。不如我险走一招,与元北峰联手,借机管束国丈大人,从而也免得树敌于元北峰,如此以来,仅凭他一人,可管束魏川、国丈二人,岂不是大妙。”想通以后,心中大畅。
莫庄冷冷一笑道:“元大人,就不必再演戏了,统统的事情,本官都已晓得,就不必再坦白了,魏川那厮,真是与你情深义重啊,冒着杀头的伤害,将你那位被国丈部下打死的女儿,抱出城外,求救于冰雪国人,现在已经起死复生了,元大人可要好好感激魏川啊。”
元北峰闻言,如有所思道:“多谢莫大人挂怀,下官定妥当安排。”
魏川掌灯以后,莫庄排闼而入,双眸寒气逼人,责斥道:“赤鹰座此去一个多时候,本座几乎与他们打起来。不知魏赤鹰与那女人有何缘渊,非要亲身将其安葬。”
莫庄连续三句,听得元北峰如闻惊雷,于他女儿起死复生,确是心头一喜,更喜的是,莫庄竟直呼魏川之名,并且前面加上“那厮”两个带有歪曲口气的字眼,看来二人干系不甚和谐,因而忙回道:“多谢莫大人体怜,请莫大人示下。”
“好!武林盟主之位,非元大人莫属……对了,另有一事,听魏川说,冰雪国人手中有三块你青云剑派的腰牌,并且都是同属一人的,莫非有人冒充贵派。”
莫庄听到屋内魏川的声音,心下一宽,更是有恃无恐,不待郎大人话落,呵叱道:“猖獗,我大哥正在安息,休在这里大喊小叫!”
莫庄当即道:“既然你我都是明白人,我们就打个窗子说亮话,本官晓得顺贤妃娘娘在元大人你的手中……”
元北峰一听,赶紧单膝跪地,谦恭道:“下官知罪,甘受责罪。”
莫庄知元北峰老奸大奸,言不成信,对他所说,不觉得然,淡淡道:“本来如此,那魏川冒死救治令媛,作何解释!”
元北峰则留了下来,身背工下,见他一抬手,便将柄长剑递了过来,他将剑半抽出来,“唰”得一声,又还回鞘中,递向莫庄道:“此乃华山剑派的配剑,千万收好,莫被贼人窃去。”说着悄悄一掷。
莫庄一听,心想:“你果然与冰雪国人有密切来往,能让他们为你救活一死人,你魏川难不成也想和元北峰一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着本身的小算盘,哼,圣上能让你华山剑派雄立万里云山,也能将你灭门!”因而嘲笑道:“噢,愿闻其详!”
元北峰从国丈大人府院返来,正欲沐浴更寝,虽知俄然传报望损拜见,因而立时请见于客房,支退守夜部下,方行了一礼。
元北峰连连称是,然后道:“并且云山与京都相去独一五百里,魏川拥万众弟子,以下官看来,他垂涎于武林盟主之位,必另有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