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二人闻言,齐声应是。
“服从!”
郑太子闻言,当即回道:“还望魏大侠莫要曲解,鄙人身边有两位护法,一名白衣鬼使,另有一名神差,嗜酒如命,日夜伴酒,醉无夺目,据他所说,在林中喝酒之时,俄然来了一名轻功非常了得的高人,抢了他手中酒袋,痛饮以后,还酒而去,神差见多识广,曾通阅大顺国江湖各门派武学典集,看归还酒者技艺,乃华山一派,并且敝国圣果酒,独占奇香,与大顺国众酒有别,而魏大侠身上所披发的酒香,恰是圣果酒无疑,以是鄙人才敢冒然相问,鄙人此来,也是为了拜见贵派掌门人魏川魏掌门,鄙人仰幕魏掌门已久,若能一见,三生有幸,还望魏大侠引见。”说罢躬身一礼,双眼碧光亮亮而温和,透射巴望之情。
太子端起玉绿斗,泯了一小口,又将玉绿斗置于温炉之上,然后才向神差道:“孤楼村中,夜出四名探子,个个技艺敏捷,武功高强,前来刺探营帐,不知神差有何发明。”
神差深思:“如果我将与魏掌门共饮之事,说于太子,太子定然怪我办事不力,竟不能将魏掌门引见于他,太子也定然觉得我喝酒误事,算了,还不如不说!”因而道:“神差确所发明,只是神差只看到一人,武功甚是了得,当时……神差正在痛饮,来者趁神差不备,就将酒袋夺去,不由分辩,抬头就喝,喝了大半以后,又将酒袋还于神差,接着就飘但是去,速率极快,神差觉得醉酒幻觉,但是酒袋中酒少了大半,才知并非幻觉,看来那人,也是个酒鬼……圣果酒,刚毅狠恶,凡人难敌,恐怕那人,此时生不如死。”
世人听了,皆有些惊奇,双眸碧光,明暗明灭,鬼使当即恭身一礼,劝道:“还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御灵医重生术,仅医于皇子天孙……”
“是!莫非神差也有所发明。”
神差听太子连续三问,但愿他所遇之人,是华山剑派的,但是他所遇之人,不但是华山剑派的人,并且是华山剑派的掌门人,心想:“郑太子对魏掌门仰幕已久,巴望一见,我若说不是华山剑派,岂不令他绝望,我何不说是华山剑派的人,令他欢畅欢畅,也是好的。”因而故作深思道:“当时天光暗淡,相去较远,未能看清那人面貌,但从那人身法来看,确系华山剑派的工夫。”
果不如其然,神差听了魏川之言,胸中更加憋闷,心中有磨难言,并且心机百转,见魏川一语绝别,竟不置可否,愣在当场,又自沉吟很久,眼睁睁地看着魏川消逝在乌黑的山林当中,方醒过神来,追出三步,又自停下,喃喃道:“魏掌门乃江湖后代,胸怀开阔,太子殿下废祖立新之举,定然为他所鄙夷,他又如何肯相见呢?后会有期,魏掌门!”神
神差猜疑地看了太子一眼,方又坐下,遂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叮咛,还叨教下。”
登上山头,居高临下,远眺孤楼村,借着城墙之上整整齐齐的架火之光,能够看到孤楼村是一座四方城。城中已是灯火阑珊,一片死寂,只要城中心一处院落,灯光透明,院落当中,耸峙着圆形塔楼,郑太子已然猜到此楼就是小孤楼,却不晓得魏川下榻那边,决定先行入城,再作寻探,于轻声叹道:“获咎了!”
“神差愁苦之事,如果产生在魏某身上,魏某定然去官而去,别处餬口,何必受令本身不得欣喜,试想你我不甘人下,方发愤出头,不吝冒着随时人头落地的伤害,混迹江湖,求的不但是安身立命,并且另有胸怀开阔,若不能如此,岂不枉自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