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本见梁秋红看投眼过来,只难堪一笑,并不作答,快步赶上魏川:“魏大侠,今已灭了天剑派的门,魏大侠就再难名正言顺地称雄武林,看来只要弃野从朝了。”
天剑派座于百剑峰,百剑峰并非天城山最高的山岳,而是此峰耸峙于连绵起伏,纵横七百里的群山当中,又有一百又八棵参天白松,如羽插立于峰顶,犹为显眼,远了望去,如一把把白玉剑,从苍翠当中刺天而立,由此取名百剑峰,天剑派宗门就掩映在百松之央。
回声落处,杀气冲天,一时候三百将士,如一头头饥饿的狼,视天剑派弟子为羔羊,枪去刀接,刀回枪吐,攻守兼备,杀招奇出,就单打独斗而讲,这三百将士,个个技艺不凡,更别说他们又是练习有素的疆场将士,象王国的屠龙精英,天剑派弟子当然有独门绝学,但攻取如遇强盾,退守如持泥牌,不堪一击。
吴本心中冲动,才晓得魏川欲夺天下,看着梁秋红面露浅笑,透着傲然之气,他已有了决定,当即膜拜道:“小可愿效随魏大侠,以求大义。”
“三师兄……”
“还请魏师叔留步,敝上离山有命,进山访客,留驿馆欢迎,不准上山,还望魏师叔包涵。”一年长弟子恭身劝止在魏川跟前,显得非常恭敬,又非常难堪。
待到山脚下,吴本转头眺望,青烟如龙,冲天而上,点头叹道:“青山雪松三千年,不消一矩化飞烟。”
“魏大侠执掌华山一派,万人敬佩,现在又雄霸武林,一统江湖,其权位无以复加,魏大侠又何故舍此不居,却铤而走险,率军称将呢?”
魏川听元林玉此言,心头一暖,倍感温情地看了元林玉一眼,恍忽之间,感觉元林玉有赵洛儿有几分神似。
元林玉闻言,嘲笑地问:“吴大侠亦会相树,安知那雪松有三千年。”
“某亦愿往。”
元林玉也快步跟上来,俄然插嘴道:“吴大侠定另有高谋,倘若不肯与我等为伍,可另谋高就。”
日上三杆,三百将士,鱼贯而上百剑峰,早已有近百名天剑派弟子带剑相随。他们对这不束之客,心生敌意,但是魏川勇夺武林盟主之事,早已传来,他们不敢胆小妄为。天剑派掌门人,自蹉跎赴会以后,尚未返来,一时候各辈弟子,奉师命严守流派,不准访客入堂,只言留魏川等人在山腰间的驿馆相歇,但是魏川岂会情愿,并不进驿馆,只一挥手,表示部下将士,直上峰顶。众将士亮刃而上。
那些监押魏思儿的将士闻言,本想力挺梁秋红,向新王魏川进言,但是七女人起死复生,他们应当戴德戴徳,魏思儿是魏川的亲人,现在又怎可逼仇人杀本身的亲人呢?因而将本要请诛魏思儿之言生生咽下肚子,相互相顾,心照这宣,但是终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男人,脸如刀削,双目如电,像一只雄鹰普通,直勾勾地盯着魏思儿,向魏川抱拳施礼道:“魏将军,现在我‘川’字军初立,屠龙以振军威,此为吉兆,不该杀人伤命来败我军之兴,倘若祭旗,当以仇敌之血。近些年来,谷北天剑派常拦道欺我军出山典当采买,这天剑派早已和大顺朝廷中奸臣窜通一气,不如率军荡平天剑派,为部下报仇,二来可借此立名,三来为当今君王除一害,由此以护君之名北上,先立此功,到达神京,可制止小人娴言,还望将军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