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感觉脸上微微生痛,心中一惊,立时发力,猛地窜身丈高,指剑一划,将身上捆带堵截,顺势一转,将魏思儿甩给身后少年。
中路三名蹉跎剑客,心中疑云重重,喃喃道:“莫非这些怪鱼,只食头颅?”
待魏思儿悠悠醒来时,眼间一边乌黑,耳边呜呜作响,俄然炸雷滚滚,不由让她初醒的余困,消逝的无影无踪,这才发觉本身伏在一人背上,且被捆在一起。此人仿佛在一起一落向前飞奔。
“鄙人寥仪冲,娘舅寥南侠,还请女人记着。”说着袖子一挥,箭也似地飞向前路。
“快走!”
不好天长年乌云密布,雷电交集,不晴峰上大雨滂湃,从未停歇,雨水成洪泻下,积流成湖,周遭千里,淹成一片,名为归一湖。
说来也奇,那条大鱼巨口如钟,向下爬升,势猛且快,已将剑客全部脑袋罩没,剑客衣衫,跟着大鱼吸腹气流有力上卷,本可一吸而入,大鱼却“啵”得一声,一口咬下,仿佛单单要吃掉头颅,抑或是本身吃掉头颅,剩下的身子,留给水中的鱼娃充饥,这不令人利诱。
俄然间面前乌黑如雪,六合之间,煞时亮如白天,身下汪洋当中,映出天上庞大的闪电倒影,如同水底裂厥出一道深渊,欲将行人淹没,魏思儿尖叫一声,猛地抓住背负者肩头,却听得他一声沉闷的喝令:“不要昂首,捂着耳朵。”
苍穹阴霾,电光亮灭,眼下汪洋一片,二十余人白衣人带头在前,一字长蛇之势,踩着相隔远近、凹凸大小不一的尖石之上,起起落落于白花花的水面之上,扎眼了望,一堵大山盘卧汪洋,拔地而起,直入电光交叉的滚滚乌云当中,映着闪动的电光,模糊可见巨峰覆盖在如注的大雨当中。
少年剑客姓寥,名仪冲,族长老裙依女保护寥泯金与族外凡人私生之子,神仙私交,昭然于众,罪罚有二,一则打入不好天,永久不得出离,二则母亡同亡,其母寥泯金领罪不好天,其父乃江湖豪杰,率友勇闯蹉跎,但是飞马蹉跎地入口夺天门,身中夜青草之毒,自食而亡,而后由衫依保护的娘舅寥南侠扶养长大,并成为齐天阁门倚保护,二人舅甥血脉相连,亲同父子,此时族长老猝然长眠,寥南侠乃其亲随,新任族长老定难留身,因而趁机带着外甥,携助新任盟门弟子为由,分开齐天阁,谁知魏川复生以后,直闯不好天,不亡剑随行,已猜到是杜娘子之孙,魏川得浓云子千年法力,定可将不好天搅个底朝上,因而动了怜悯之心,也随其弟子同往不好天,伺隙而动,谁知一功未成身先死。而寥仪冲见情同生父的娘舅丧身鱼腹,岂不哀思,此时双眼喷火,一张本来漂亮的脸,如同流水般泛动浮动,扭曲变形,可知悲忿不已,然前来安抚他的,皆为娘舅寥南侠的同僚,是为长辈,不能违尊,因而暴喝一声,收剑归气,抹去眼泪,回身飘到魏思儿跟前,魏思儿已吓得花容失容,面如死灰,想到寥南侠是她在惶恐当中,抓破了脸皮,才被怪鱼见血追咬而死,且是面前此人亲娘舅,心中既懊悔又惊骇,见他双眼如炬,来到跟前,身子不由得瑟瑟颤栗,岂知寥仪冲至前,抓住魏思儿的左臂,发力微提,身子一转,将其背负,右手腰下画圈,一条柔带,如同灵蛇普通,绕身缠缚,将魏思儿紧紧捆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