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如此,虽说两人并未交掌,但仅凭掌力竟能使封一寒稳不下来,可见南宫梓玥内力在封一寒之上。
“堂堂烟华派父老竟欺燕山派小弟子,王谢朴重也不过如此,他日传到江湖上,定会为江湖所不齿”,一道轻视的话语响彻全部大厅,直教封一寒双耳发麻。
夜已深了,燕山上林间薄雾渐出,那玉轮也落了下去,到了夜晚最暗中的时候。
“教女”,美艳娘从暗处闪了出来,跪下道:“教女有何叮咛”?
萧平浪衰弱地喘着气,神采愈发惨白,看着封一寒一步步向他逼近。
美艳娘望着二人拜别的背影,一脸惊奇,在她的印象中,南宫梓玥向来没有如此近间隔打仗过男人,更别提搂着一个男人了。
“我…”,话未吐出,便昏倒在南宫梓玥的怀里,不省人事。
庙门沉重的开了,从门后闪出两名燕山弟子,看到躺在地上的林猴儿。
“何人装神弄鬼,还不从速现身”,封一寒收了掌,警戒的看着四周。
“你是谁?竟敢阻我杀人!”封一寒问。
封一寒心中一惊:“此人竟逼我到如此境地,可见此人功力高强”。
“我是谁,你不配晓得”,南宫梓玥把玩动手中的折扇回道。
一股苦楚感涌上心头,心中思路万千,不由节制地回想起以往的旧事,在燕山的一场一景,游历江湖的一人一事,都仓促的在脑筋里回往了一遍,却又倍感清楚。
“你我无冤无仇,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封一寒道。
话虽如此,但美艳娘还是对峙着将林猴儿驼到燕山庙门口,敲了两下铜环,便退闪回暗处。
封一寒一怔,他有自知之明,即便是他拼尽尽力,也难以敌过南宫梓玥。
反观封一寒,身形扭捏不定,怕是随时都要倒下。本来是相互都遭到对方的掌力震惊,各有顾忌,不待双掌订交,便即分开。
“那你就是要与我为敌了”。
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封一寒心头。
叮咛完,南宫梓玥便带着萧平浪往青冥竹屋赶。
“他?”南宫梓玥有点犯难,清秀的脸也竟有一丝踌躇之色,半响道:“从哪来送回哪处”。
封一酷寒笑道:“将死之人,何必硬撑,我说过,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格”。
她越想越好笑,不由笑出了声,但转眼看到林猴儿,顿时换了副嘴脸,一脸不高兴。
只见南宫梓玥从楼上破空而下,伸出右掌直逼封一寒。
“臭小子,你也太重了吧!”美艳娘累得大汗淋漓,气喘不已。
此中一名弟子道:“你扶着林师兄,我去禀告徒弟”。
“你们这些王谢朴重就是喜好报名号,我的名号是有,但你不配”,南宫梓玥非常硬气。
“又来一个傲慢孤傲的人,你可知我的名号吗”?封一寒问道。
“教女,那这个燕山派弟子呢”?美艳娘望着醉倒在地的林猴儿问道。
“我此人还就是多管闲事”,南宫梓玥针峰相对。
“你…”,封一寒气得说不出话,他身份何其高贵,乃至连阳违善都不敢用如许的语气和他发言。
“将这里打扫洁净,别的告诉野林三怪去青冥竹屋等我”,南宫梓玥叮咛道。
萧平浪苦笑着,一言不发。
“小杂毛,受死吧”!封一寒向萧平浪的天灵盖拍去。
他何尝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差异,池沼里的鲋鱼想一跃而成瀚海中的鲲鹏,难比登天,但他没有挑选,他只能赌,只是,他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