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然笑道:“我肯定!”
宁姚无法道:“陈安然,你是真傻啊还是缺心眼啊?”
陈安然笑问道:“宁女人,你没有感觉做完这些后,内心很舒畅吗?”
少年脸微红,硬着脖子愤激道:“你到底是谁师父?!”
男人伸手绕到后背,拍了拍剑鞘,浅笑道:“除了这把剑,师父孑然一身,身故即道消,你报仇有何用?”
宁姚骂道:“手心都能瞧见肉里的白骨了,能不疼?你真当本身修成了金刚不败的罗汉金身啊,还是无垢之躯的玄门真君?让你逞强!跟阿谁马苦玄死磕,他不是说单挑吗,能够啊,他单挑我们两个,没弊端啊。连我堂堂宁姚都不嫌丢人,你倒是逞豪杰上瘾了,不然等下你单挑正阳山搬山猿,我持续帮你鼓掌喝采?”
少年眸子子一转,“谎话呢?”
陈安然眼睛一亮,“值钱?!”
宁姚也摇点头,“没感受。”
马苦玄撇撇嘴,神采冷酷,不点头不辩驳,却也不点头不承诺。
陈安然点头道:“晓得啊,宁女人你算问对人了,我们只要沿着小溪一向进山,得走很远,我估摸着起码也要走大半天,才气够看到一片玄色石崖,满是这类石头,硬得很,用锤头也砸不下一点点碎石,更别提用柴刀砍,石崖那边另有好几条陷下去的长条状凹槽,里边有点坡度,也不平整,姚老头每次颠末那边,都会让拿出柴刀去磨一磨,还真别说,磨过以后,柴刀真的会铮亮铮亮的,跟之前很不一样。”
少年愣了愣,听出男人的言下之意后,随即笑道:“这还差未几!”
陈安然除了后背被马苦玄那颗石头擦出来的伤口,实在外伤不算多,但这绝对不料味着陈安然就很好受,最费事的还是左手手心,下水摸石抓鱼,延缓了病愈速率,此次跟马苦玄打了一架,拳头碰拳头,更是雪上加霜,乃至于撕下旧棉布条的时候,连陈安然也只能翻开腰间一只行囊,拿出瓷瓶,喝下里边的浓稠药汤,恰是杨家铺子当年开出的药方,别的没用,就是能够止痛。
宁姚让陈安然抬起右手,将压衣刀悄悄放回捆绑在手臂上的刀鞘,警告道:“不准得寸进尺,不准对这把刀有任何非分之想!”
男人笑问道:“是想问实话还是谎话?”
兵家修士活着俗王朝,靠的是疆场厮杀来晋升境地,本就最为靠近存亡一线,一旦守不住本心,极易堕入魔道,试想一下,一名手握兵权的修行中人,屠城灭国,何其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