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要不换个稍亮的色彩,这件宝蓝的如何?”看起来年事不大的寺人裴安帮自家主子选了几件亮色富丽的衣衫,又指动手头的宝蓝色丝制镶金边长衫满心欢乐的扣问道。王爷的身材近几年保养的大好,可神采看起来老是让人忧心的很,穿戴亮色总也显得有精力些。
但世人皆知,睦宣王还是是离不得药,俊美的脸庞神采老是过于白净,看着总感觉有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而文朝帝也甚是心疼这个较本身年幼十九岁、病体孱羸的皇弟,每月每月的将上贡获得最好的药材、补品都送去王府,深怕哪日皇弟真的驾鹤西去。乃至于当初不顾众臣子反对想将丰元溪直接留住宫中本身曾住过的太子所,幸亏丰元溪对峙,才得以出宫入住睦宣王府。
丰元溪端起茶杯,微微闲逛……
“好,那阿挽今后可不准再去吓项将军家的蜜斯了。”明显是清冷的声音却很和顺,自称元溪的男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采,可书籍却自此没有再被合上。
丰元溪面色不改只淡淡地瞟了一眼裴安手上的衣衫,径直走向柜子,苗条的指尖搭上按照色彩、布料分叠好的衣衫。随之,抽出一件青色的丝制长衫。
看着近在面前的大门,丰元溪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丰元溪脸上起了一丝难堪,一闪而过。毕竟他是看的见她的,这般行走,小女人姣好的面貌近在面前,总感受两人的脸庞就要相撞似的。倒是她一点没受影响,在她眼里,想必丰元溪也不过是这个纸鸢的从属物罢了。
丰元溪下认识地想回绝,但是看了一眼只跟着纸鸢在转悠的小女人,唇畔不经意的闪过一抹笑意。随即放动手上的书,站起家,抚了抚身上衣服的褶皱,便承诺一起出去。
这时,裴安踌躇着开口道,“王爷,项蜜斯让丫环传话说想劈面感激您。”
小女人倒是一点都不嫌弃它的破坏,那炽热的眼神连他都被传染了。
转眼间,丰元溪已穿好衣衫,系好玉带,拿起小案上摊开盖在桌面的册本,迈出寝宫,仅留下轻飘飘的一声号令,“裴安,泡茶送到院子来。”
向来没有女子和他这般靠近过,他居住的主院里,也只要寺人而没有侍女,连一道长大的小师妹都未曾近过他身,当然幼时影象里的母后是例外。因此固然只是个女鬼,丰元溪还是感觉有些不安闲。
丰元溪自幼体弱,长年药不离身,久而久之,身上也染上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丰元溪碰到阿挽是在三年丧期服满的第三日。
“仿佛是睦宣王府……”
这个有着清隽的脸庞、温文尔雅而“自言自语”的男人名唤丰元溪,是戊辽国的睦宣王爷,也是当今皇上文朝帝――丰元昭同父同母的胞弟,是先帝最幼的皇子。
去泡茶的路上,裴安还是不受节制怨念的撇了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