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入宫前交代给您备好的。”裴安领着阿挽坐到椅子上,把冰糖炖燕窝呈上来,又贼兮兮的用手半遮嘴,“主子还让厨房方嬷嬷偷偷冰镇了一晚绿豆汤,您先把燕窝喝了。”
美食成双,阿挽乐的跟偷吃油的小老鼠一样。
丰元溪微微叹了口气,决定还是把人唤醒。随即右手撑着脑袋侧过身子,轻拍小丫头的脸颊,“阿挽,阿挽,醒醒……”
屋子里的人惊愣住,王爷……
“有事就说。”文朝帝瞟了一眼丰元溪,说道。
丰元溪有丝惊奇,手微颤摸索着怀中小人的鼻息,脑袋猛地仰起,眼睛闭起,“她在哪?”
“皇上,主子有事急报王爷。”李福成垂着脑袋,皇上宣了王爷、左相、项将军筹议国度大事,可这事也迟不得啊。
公然,阿挽醒来的时候,天都凉下来了。裴安趁着她还含混,先帮着把衣服穿好,又从速的把王爷留下的字条给她。
眼看着只剩最后一个,阿挽手上的速率更快了。突感觉喉咙口有甚么堵着似的,涌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话音落下,只觉一阵风过,屋里已经没了王爷的人影。
项罡前脚刚走,项姝就迫不及待的拉着母亲从后门坐马车拜别。
昏黄的落日斜斜映照着睦宣王府,院子里黄澄澄一片,比屋里的烛光更加温和。长廊下坐着闲逛着脚丫子的小丫头,手上不断地把玩着玉质的环扣,一环扣着一环,细数有九环。这是许萧逸寻来的希奇玩意儿,看着兄长和元溪手腕飞转,敏捷的解开了九连环。她崇拜的紧,可也心痒痒。
丰元溪却像没有听到,谨慎的跪在床前,兀自搭上阿挽的手腕。
项罡内心七上八下地没了底,莫不是姝儿做了甚么胡涂事吧,不然这也太巧了。
文朝帝也急了,猛地站起家,“说清楚,出甚么事了。”
裴安和侍卫们看着大黄飞来,伸手去逗它。这小东西必然又是烦到小主子了才被嫌弃了吧。
“李总管,王府来人说,郡主出事了。”小寺人跑的急,巴不得两条腿当四条腿用,急哄哄的把话说全了,才敢大喘气。
李福成暗呼不好,皇上疼王爷,王爷宠郡主,现在郡主可不是天下最金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