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点数?”
这倒是张春明千万没有想到的,他略一思考,也是面色一正,“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勉为其难部下你这个年纪偏大的开山大弟子了。”
他看向白陀白叟,想要在白叟充满褶皱的脸上看出一朵花了。
“你…甚么时候办到的?”过了几息时候,铁山才开口艰巨地问道,话语当中尽是苦涩。他纵横赌场数十年,没想光临到金盆洗手之际马失前蹄,实在是天意弄人。
“再来一局?”
白陀欣然,铁山眼中也有几分打动,抱拳说道:“知遇指导之恩,铁山无觉得报。”
铁山被他这轻视傲慢的一眼看得一窒,挽了两个标致的花式,也放下了骰盅。
“你这小兄弟倒有点儿意义,铁山,准了,就让我见地见地,他有几分本领。”
说完又看向张春明,眼神果断非常,明显不是在谈笑,二是至心实意地想要拜张春明为师。
“哈哈哈,看来是我赢了。”张春明笑道。
镰刀伸头看了一眼张春明的点数,好家伙,最大也是最伤害的点数,五个六,豹子。再看一眼铁山的骰盅,他乐了,也是五个六,豹子。
他看向铁山,铁山神采难堪,却不知如何接话。
“师父。”
铁山也不啰嗦,翻开骰盅说道。既没有说明白陀白叟的身份,也没有粉饰本身的言听计从。
世人屏息,场间只听得清脆的骰子撞击盅壁,瞥见两只乳红色骰盅在二人手中高低起舞,不住翻飞。
“大小。”
张春明吃了一惊,赶紧虚抬动手说道:“铁先生这是干甚么,小子也就是开个打趣罢了,实在当不得先生如此大礼,快快请起,莫要折煞了长辈。”
“当不得,当不得啊。”
张春明还想再说,却听得白陀老头说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这就是铁山的一辈子,莫非小兄弟想要否定他这平生的寻求吗?”
未几时,张春明手中的骰盅起首按下,甩盅的手也分开了骰盅,挑衅地看了一眼铁山。
白陀面色稳定,气机沉凝。
“不过,正如小兄弟所说的,小女人身价不低,我的身价,恐怕也远不是你等所能设想的。以是,你赌得起吗?”
只见他手中的骰盅一抖,一个骰子滴溜溜转着,不晓得从骰盅的哪个角落冒出来,跑到五个骰子中间打了个旋儿,最后停下——一点。
白陀白叟说完,一甩袖子,直接坐下了,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眼中却闪过几缕精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