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
李知图最讨厌人惺惺作态故作高深的模样,忍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道:
“好了,废话够多了,不要怪老夫,要怪就怪天师洞太小家子气,觉得派几个弟子就能了事,到此为止了!”
危急消弭,李知图怠倦的抬眼看向这位半路杀出的高人,四目相对,他竟惊奇的合不拢嘴:“竟然是你!”
“前辈饶命!鄙人认输,认输啦!”
袁候话音刚落,就见一向在前面没啥行动的净水帮主吴犇俄然大喊一声:
这一串话下来,直接把在场合有人都吓傻了,按常理来讲,有世外高人出场,世人应抢先惊后怕再告饶,软话说尽被干掉……这是一贯套路。不过本日就碰了个没心肝的,上来把老者苦心营建的意境毁了一洁净,连讽带骂,再看向那老者,替妖物拍打树叶的手还悬在半空,掌控乾坤的自傲笑容还未散尽,但那神采却已经瞒不住情感了。整张老脸涨成猪肝色,活了一辈子,头一回被个孙子辈儿的劈面骂成如许,差点儿犯了心脏啊。
袁候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你!”香儿气的说不出话来,这袁候的话何尝没有事理呢,莫非明天本身就要短命在花季了?
“小子,你时候未几了,飞尸凶悍,老夫可不包管能完整节制住它,你再不做点儿甚么,谨慎连你那帮师兄妹一起陪你上路!”
飞尸没有灵智,但却有嗜血的赋性,似是嗅到李知图手上的血腥味,本来站在那边静待袁候指令的它竟然躁动起来,口中还收回咯咯的响声,听上去极其瘆人。袁候见状笑道:
“现在的小辈各个都能说会道,老夫明说了吧,两派大战当然要制止,杀了你们,再杀了这帮杂碎,不留活口,老夫不信这天师洞能无凭无据的跟我老君阁开战,哈哈哈,两派敦睦共处的事情,你就不消操心了,这荒山野岭的,你们跟一帮山贼同死在一个匪寨四周,信赖谁也不会多想。”
沉寂了半晌,一个老者从方才妖物蹿出的处所一跃而下,恰好站在那妖物身边,只见他先慢条斯理的掸了掸衣服,然后又噼里啪啦替那妖物拍去身上的树枝树叶,好不落拓的模样。
说罢,袁候再度催动飞尸,黑褐色铁拳在香儿视野中不竭放大,情急之下李知图一把拽开香儿,旋即口中颂诀,就欲催动食佑否者之术,此时飞尸拳已临身,很较着不管李知图可否将大禁技策动胜利这拳都挨定了,危急时候只见一道暗黄光影从李知图背后袭来,掠过其肩膀狠狠射中飞尸前胸,力道之大竟将劈面攻来的飞尸顶了归去,并且去势不减,直接将它钉在一棵粗大树干上。
顷刻间,四周八方喊杀震天,上百个净水帮众不知甚么时候竟偷摸将袁候围了起来,听得帮主一声令下,世人刹时杀出,冲着袁候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一股脑掷了畴昔,阵容还真是不小。五花八门的兵器铺天盖地袭来,可这老者竟然毫不在乎,只听他一声低喝,双手剑指在胸前翻花一拧,行动刚停,不远处飞尸当即如炮弹普通射向老者身边,刚一站定便以雷霆之势拦下几十把兵刃,旋即它满身蓄力像是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瞬,这飞尸再度技惊全场,只见它挡在老者身前双臂陡展,随即自其胸腔内爆出一阵极度刺耳的尖啸,声波如有本色,立即将劈面砸来的剩下数十支兵刃震得七零八落四散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