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回道:“那里耍恶棍了,各位拦着我不让我娶媳妇,才是恶棍呢,嘿嘿。”他口中回绝,心知只怕难以赖畴昔,总还是要露一手的,只是这空空旷旷的,如何能一手震人,倒是个题目。
三拜礼毕,又听那人喊道:“拜过花堂,送新人入洞房……”洞房二字尤其悠长。
聂印儿说了声好,又对林音道:“去去去,你去门口等着,肩舆都好了么?”
“新郎官,你这是耍恶棍,大喜的日子,你如许要不得的呀。”
林音摇点头,笑道:“鄙人就在献丑一次了。”又问道:“哪位身上带有丝巾薄手绢,请借我一用。”
公西晚晚又喜又羞,盖头遮着眼睛,内里甚么都看不见,只知昏暗淡暗的被带到了这座新起的新玉阁中;现在又听人喊拜花堂,她虽知何为“拜花堂”,却不知该如何拜。
就在世人目瞪口呆中,方帕竟真的直直插入砖石墙壁,直至全数没入此中。大家震惊之余已不及出惊呼,只听林音说一声:“献丑了。”又觉面前一晃,院内那里另有新郎官。
这还未完,林音轻呼一声,将手帕往身后院墙抛去。只听破空之声不断,方帕扭转着朝院墙飞去。世人大喊:“莫不是让这绵软方帕切墙入壁吧?”
待到新玉阁时,鞭炮锣鼓震天的齐齐响起来,噼里啪啦非常热烈。到了院子门口,轿夫也不断,径直将肩舆抬到大厅门口方才放下。轿口又是红毯,公西晚晚下轿后便有人递过来一根红绸,她抓住一端,另一端天然在林音手中;然后便由任玥聂印儿搀着进了屋子。
聂印儿出来不久,便与任玥一左一右的搀着一女子出来。那女子身材窈窕,红衣似火,头顶红绸金流苏的盖头,看不清脸面。林音天然看出这便是公西晚晚,他与公西晚晚已稀有日未见,思念非常,这下见了,天然冲动万分,便悄悄的喊了声:“晚晚,我来啦。”
“伉俪对拜……”二人站起来,面劈面的拜了三拜。公西晚晚虽瞧不见林音,却知今后毕生相伴的人儿就在劈面,更是羞喜更加。而此时林音也是一样表情,他无盖头遮面,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教诸位来宾看了嬉笑不已。
大厅及院内众位亲朋见新郎领着新娘子出来,自发让出一条路,又纷繁喝采道贺。林音满面忧色的一一回礼,小小一处院子,走了好一会才到门口。
待新娘子走出院子,轿夫早已将喜轿抬了过来,轿口正对着红毯末。任玥与聂印儿搀着公西晚早晨了肩舆,林音与丁誉苏泉等人翻身上马,世人便又往新玉阁开去。
世人虽不知他要手绢何用,但都猜到大抵是用来揭示内力的道具,便有人递上一块方帕,又轻又柔。
公西晚晚父母未到,而林音父母早亡,是以堂上坐的是青玉子。青玉子看着脚下一对新人,笑着点头请他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