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栖梧问林音道:“恕愚兄直言,林兄弟技艺高强,为何不参军杀敌?”林音苦笑道:“当初封常清与高仙芝二位将军未死时,小弟便在军中;后二将被奸人谗谄,一时气恼才离了军伍;又有几年被困地下,想杀敌也是不能。”杨栖梧点点头道:“林兄弟说的奸人是那边令诚么?”不等林音答复,又说道:“寺人误国,寺人误国啊!另有那李辅国、程元振、鱼朝恩哪个不是挑衅是非,谗谄忠良,惑乱朝纲之人。”林音沉吟不语,杨栖梧又说道:“那边令诚厥后献城投降后又逃出长安,为肃宗所不容,终被斩首示众,算是恶有恶报吧。”
宽宽三人自是看的瞠目结舌,好一会,宽宽喊道:“叔叔带我飞,带我飞。”林音笑道:“好好好。”哈腰抱起宽宽,又对杨栖梧佳耦说道:“请勿担忧。”然后又悄悄飞起,如大鸟般飞过杨家屋顶,竟不稍停,又往上飞了一丈多高;然后林音在空中踏步如高山,平平飘了数丈,最后才缓缓的落了下来。小宽宽初始闭眼惊骇,后觉奇妙风趣,欢叫不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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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进了那家堆栈,店小二是一十七八岁小伙子,非当年小二。掌柜还是阿谁掌柜,只是之前的中年男人,现在也已现老态。
落地后,杨栖梧向林音作揖道:“林兄弟武功高绝,实乃怪杰,佩服。”林音放下宽宽,忙行礼道:“不敢不敢,杨大哥赐饭赠衣之恩,小弟来日再报。”杨栖梧笑道:“些许小事,林兄弟不必客气了。”杨夫人也在一旁点头浅笑。
林音听了,怔怔入迷,好一会才说道:“小弟想先去见一些之前的朋友。”他出来时便想去找公西晚晚与任玥;公西晚晚虽是琼华派弟子,但常随青玉子游历四方,找她倒不是易事;任玥则极有能够就在豫章。是以便筹算先去豫章看看任玥,且顺道探听琼华派师徒消息。
林音半晌无语,后问道:“听杨兄所说,安定兵变最大功臣是那郭子仪、李光弼与仆固怀恩三位将军?”杨栖梧点点头,说道:“郭李二位乃是平叛基石,仆固怀恩也是功不成没。”又长叹一声道:“除了诸位将军领兵有方,朝廷向回纥借兵,也是能克敌平叛一大主因。”林音听了,问道:“为何要借兵?无人可用么?”杨栖梧点头道:“并非无兵可用,实乃有将不消,无人统兵。”又哼了一声,忿忿道:“天可汗竟无耻乞兵外族,且承诺金帛、后代皆归回纥。却不知这一荒唐约诺,害我大唐无数年青女子被辱,财帛被夺,房屋被毁,可爱至极;杨某只恨本技艺无缚鸡之力,不能上阵杀敌,为民除害。”林音也直点头感喟。
到了傍晚时分,不知不觉又到了上洛。待见到上洛界碑,林音吓了一跳:本身并未特地赶路,但半天竟然走了两百多里。六年多前去泉州时也颠末上洛,便是在此处碰到丁誉等人,另有那当铺刘掌柜与堆栈黄掌柜。
林音抱起宽宽,对杨栖梧说道:“杨兄不消担忧,宽宽睡一觉便会醒。”又笑道:“小弟受杨兄与嫂夫人大恩无觉得报,只能输些真气给宽宽,助他通脉活血,他今后身子必会比凡人健旺一些。”
店小二将林音迎了出来,林音朝店内掌柜点了点头,那黄掌柜没认出林音,不明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