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爷被惊醒,从屋里出来,没好气地走过来,指着叶天:“大半夜不睡觉,梦游呢?”
“大人叮咛过,谁晓得玉枕的下落?说出来,有赏金,也有活命机遇。你们好好听着,这是最后的机遇,再过半个时候,人头落地……”
手背剧痛,他俄然从梦中醒来,仍然躺在床上,枕着玉枕。
“但是,它或许是个宝贝!”
“不管谁找到玉枕,都不要枕着它睡觉。玉枕有蹊跷,做梦就能杀人。”叶天反复。
叶天闻见木板上的血腥味,刺鼻之极。
“在那里?”
叶天向四周看,房屋残破,到处废墟。
“来人,给他松绑,让他说话。”对方叮咛。
他翻身坐起,一把推开玉枕。
“我晓得那处所了,那处所实在存在!”顾二爷的神采俄然变了。
叶天明显晓得这是场梦,但仍然有些胆怯。
叶天晓得,岳先存亡了,阿谁玉枕已经被视为不祥之兆。
叶天回屋,把玉枕抱出来,放在石桌上。
他没法说清楚,顾二爷也不晓得。
这当然是做梦,只是,叶天从未做过押赴法场的梦,实在是诡异而好笑。
阿谁梦过于实在,等他醒来,叮咛仍然能闻见木板法场上刺鼻的血腥气。
“对对,那座桥叫遇仙桥,但金陵人叫它何如桥,因为每次杀人,囚车都要从那边颠末。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何如桥。”
叶天猛地抬手,死死咬住本身的手背。
“你小子,玉枕在甚么处所?说,玉枕在甚么处所?”
那些人穿戴清朝衣服,脑后留着发辫。
“玉枕是‘铁手’鲁问张的?如果是他的,这个梦又跟他有关,莫非从玉枕就能找到金陵藏金的奥妙?”
“玉枕公然惹人做梦,但不是好梦,而是恶梦。方才如果不是见机得快,恐怕就要蒙受可骇折磨了!”他暗自光荣。
他不敢在寝室里待下去,排闼出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终究,他看到了前面的法场。
顾二爷活力,连连挥手。
囚车停下,木笼翻开,统统人下车,被推上了法场,当场跪下。
“金陵的宝藏,藏哪儿了?黄金、白银、玛瑙、珍珠、书画……只要能说出一样,明天就捡条命归去,另有赏钱!”
当他讲到那架牌坊和行刑台,顾二爷猛地举手打断他:“从牌坊到行刑台走了多久,大抵有多远?囚车是不是一向向东南走?行刑台是不是正南正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