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固然凶悍,但看着百多江湖妙手虎视眈眈,恨不得将本身兄弟分而食之,一时倒也怯了。
众豪客驱马疾走,以人声长啸,时紧时松,好不舒畅。中午息于林中,烧火烤肉,自食其力,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多日来心中的集闷顿时烟消云散,世人围在一起有说有笑,很多在江湖中有些死人恩仇者在这里也都一笑泯恩仇,揭过旧事,握手言和,氛围和谐到了一个极致,这便是豪宕之人的可敬之处。
情玉鼓掌道:“好,我有一局不知可用否,还请将军鉴之。”说罢重新在棋盘上布起棋子来,所布乃是别天和广慧和尚所下的那一奇局。
董浩天道:“少侠此言差矣,古来人们就称棋局如战局,乃是斗志斗勇之物,固然变幻不定倒是能者控之、勇者胜,涓滴不亚于作战,又岂是游戏那么简朴。你能接连取胜,绝非偶合,足以申明你有勇有谋,乃是将才。”
赤风见世人争辩不下,便说道:“那团红影乃是一匹罕见的宝马,满身通红如火,无一根杂毛,是这片草原的马中之王,本地人称之为‘烈火神驹’。驰驱如飞,来去如影,可说是百年可贵一见的神物。”
燕功权和燕功逐道:“逃不了。”双手探入怀中,摸出一把铜板尽力打出,飕飕作响。
烈火神驹
看着奔去的世人,情玉苦笑道:“神马岂是我们凡夫俗子所能骑乘的,也不必再操心机了。”但心中却大是不平,正在筹划如何能将其顺服,收为坐骑。
情玉道:“元帅谈笑了,我辈乃自在涣散之人,整日里无所事事,以是闲暇时候就多,都耗在了这上面,元帅若非为国为民日理万机,在此方面稍下工夫,彻夜连败的可就是我了。”
情玉道:“敌军中知此棋局者唯有别天一人,但他乃是一品教头,若论到作战阵法的设置却也轮不到他说话。敌军如果不受他的指导,我军更轻易布成此局,即便别天在旁指导,也不过如棋盘之上的过程,终究的成果还是我军胜出。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如何将这棋局用于实战的详细做法。”
正在世人感到绝望之时,那匹神马却自远处奔了返来,世人纷繁喝彩雀跃上马围了畴昔,情玉和赤风纵马奔在最前面。神马越跑越近,只见这马高大之极,满身如火,彪悍非常,奔驰之速有常马的三倍之多。
情玉和赤风所骑乘的虽也称为快马,倒是不能与他们骑的野马比拟,很快便被追上。燕功奴整日所想便是如何杀掉情玉以雪前耻,此时仇敌在前怎能按奈得住,呼啦一下自顿时窜起,内力尽吐,一掌向情玉背心拍落。情玉听到劲风作响,知他此掌霸道,本身虽可接下,也必然被他缠住,前面另有燕功权和燕功逐两个更狠的角色,那可大为不妙,心中电转,待他袭到时俄然身材一侧,到了马腹之下。
情玉道:“元帅仿佛贫乏再战的信心,棋局当中变幻莫测,胜负之数实不成知,但这也只是人们消遣的游戏罢了,何必当真?”
董浩天越看越是惊奇,到厥后面前一片茫然,脑海中只是己方与敌方的交兵,一时己方胜出,一时又敌方胜出,两边相互胶葛,杀得好不惨烈,直到敌方放下最后一棋子,己方的整支军队连为一线,如同游龙戏于深水中,一贯而出,敌军顿时被撕得粉碎,消于无形。面前俄然明朗,所见者只吵嘴子罢了,长长嘘了一口气,从方才的惊险中摆脱出来,大呼一声:“好,好棋,好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