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玉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不是我干的,而是他,肖金玉,不过你的骰子打在他的脚背上,让他跛了两天,两边就算扯平了,各不相不好不好?”
潘颖然说道:“谁要你酬谢,哼,向来没有人敢骗我,你竟公开在我家将我棍骗,梁雨亭,我毫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我要用你的血来洗刷我的热诚。”
明天就是一个月的比武约按刻日,二人说定,明天凌晨在这片树林里一决高低,滑石坡就不消去了,然后回堆栈拿存放的行李。
再看陆定海,还在猖獗地摇着,双眼紧闭,但是面上却显出惊奇与艰巨之色,因为他动摇骰子时,感到有无数气流从四周八方涌来,构成强大阻力,停滞他手中宝缸的动摇,因而他更加没有命地动摇,想摆脱阻力倒是不能,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将宝缸按向桌面,却感到宝缸像按在棉花上一样,并没有收回一点声音。他不但大惊失容,世人却还觉得他赌术高超。
陆定海一见情玉先是一惊,然后说道:“是你?熟谙。”
情玉却不惶恐,哈哈一笑道:“要我命能够,起首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领。如许吧,赌三局,三盘两胜,我输了雷耳的住处奉告你,命任你拿去,我毫无牢骚,如果你输了,把你腰间的古玉给我,然后滚下山去。”
情玉瞪了肖金玉一眼,肖金玉却假装没瞥见。
情玉十七岁时雷耳抱病归天,临死时对赌界三宝念念不忘,但愿情玉能为他获得三宝,情玉念在朋友一场便承诺了,能够讨情玉此次来落邺是特地来篡夺三宝的。
情玉说道:“开缸今后你自会晓得。”
情玉却也大吼一声:“必然是,现在你猜。”
潘俊道:“好”,就要脱手。肖金玉一看不妙,向情玉使个眼色,两人便同时扑向两件奇宝,抓起后一个奔腾,避过世人便夺窗而出。潘俊、潘颖然等人紧跟厥后飞出窗外,情玉与肖金玉双脚一着地就向城外逃去。潘俊等一起追逐,并不竭收回暗器,终因肖情二人轻功太好,毫发无伤,逃之夭夭。
岳平澜气得神采发青,正要发怒,却被陆定海拦住了,陆定海说道:“你是谁,为甚么要和我争夺这两件宝贝?”
情玉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笑说道:“好,我让你输得心折口服。”
潘俊浓眉一竖呵道:“你为三宝而来?那么先前潜入我家偷走九粒龙牙骰的也是你了?”
陆定海也不再多说,一把抓起九粒骰子,道一声“开端”,便一个接一个投入宝缸中,缓慢地动摇起来,声音倒是很小,模糊可闻。只见他左手导右手,上面导上面,一会儿是手指,一会是手背,把一个宝缸舞得满天飞,像耍把戏般。再看情玉可就差劲多了,拿起骰子瞧一瞧放进宝缸里,再拿起一粒,像给骰子相面一样,最后一个投入宝缸,两手一捉笨拙地乱摇一气就放下了,双手随便按在桌上,只等陆定海。
陆定海面有难色,潘俊道:“不可呀,师兄,三宝是徒弟所留,我丧失一件已是不该,你又如何能用它来做赌注,不成师兄。”又俄然回身对情玉怒道:“雨亭,你只是个端茶送水的下人,哪有资格和我师兄赌,你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情玉摆摆手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来为雷耳篡夺三宝的,但我不是雷耳的门徒,而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