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道:“他如果真成了天下罪人,也是他咎由自取,这类人更不值得我们怜悯了。他如果真是一个有出息的人,那么经历了此次波折,必然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又岂会误入歧途。”
就如许,这个孝子和他的小仆人留在了恒运赌坊,好几天都沉浸在哀思与懊悔当中,不但任何事情不做,还要潘颖然安抚他们,逗他们高兴。过了几天这两人就受不了了。一是受不了这份没完没了的安抚,二是受不了潘颖然的多情,三是受不了晏安仇恨的眼神。
情玉说道:“是呀,我怕他再过几天眼睛一闭魂不附体了,哎,还是避着潘颖然好些。”
潘颖然道:“爹,您如何这么说呢,您之前不是如许的。再说了,就算他父亲不奖惩他,那又如何呢。像他如许的人过惯了温馨的糊口,又生性好赌,无法之下必然会步入歧途,盗窃、打劫、杀人越货是必定的。到时候他祸害百姓,做了天下罪人,到当时,我们想想都是本身当初的一念无私将他推入火坑,又如何会不感惭愧呢。”
潘俊笑了起来:“哈哈哈,还算得这么清楚,安儿,如数退还给白叟家。”
潘颖然脸一红:“我为人讨情也要看此人值不值得,此人如果真的恶劣不堪无可救药,我天然不会管的。”
这两人的话声声哀号,句句滴血,仿佛不救他们反倒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潘俊看了二人一眼,见他们穿着气质皆是不凡,与女儿门徒所讲的上两次的环境大为分歧,非常迷惑。不能明白,像情玉与肖金玉这等人中龙凤,缘何如此好赌,腐落如此。最后在内心几次考虑,感喟一声:“真是金玉其外败絮此中呀!”
“你……你……嗨……”两个青年顿时目瞪口呆,眼中仿佛就要喷出火来。
这老者本来就是恒运赌坊的当家潘俊。
情玉仓猝求救道:“潘大爷,潘蜜斯,请收留小生吧,不要让家父把我带走,我们家法很残暴,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并且今后我也没有活路了,请你们发发慈悲救救我吧。”
白叟大怒呵道:“金玉儿,你不教少爷学好,日日与他出入赌场,明天还为他哀告于人,你如何对得起我收养之恩?”
潘颖然道:“可这毕竟与我们有关呀,他是在我们赌场输了钱的。”
肖金玉道:“你开口,我家少爷的事情不消你管。”然后对潘颖然道:“潘蜜斯,我家少爷固然行动放浪不求长进,但倒是重情重义之人。自从见了蜜斯以后,就经常在我面前赞您的好,说您是女中丈夫,盖世节女,见人于危难必能竭尽尽力相救。蜜斯,我们本日流浪,还求蜜斯脱手相救,我们必然戴德图报至死不忘。”
潘俊道:“打死不离亲兄弟,不会的,我想他的两个哥哥还不至于那么狠心。”
情玉抢着说道:“第一次输了五万两,打赏门卫二十五两,第二次输了十文整,明天输了五十万两,对了,先前还押了一个铜板赢了,充公,统共应当是五十五万两,十文加两个铜板。”
两兄弟道:“该开口的是你,你竟敢如许对我爹爹说话,好没有礼数。”说着就要脱手。
白叟俄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顿时声泪俱下:“你这个牲口呀,我,我梁君玉平生积德积善,乐善好施,不敢做半点好事,为的甚么?还不是为了福荫子孙,谁曾想竟然生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呀,啊啊,我的天呐,为甚么,为甚么如此待我,天呐,让我如何活呀……”此情此景好不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