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慧大师道:“我见洪施主也是爱弈之人,何不退身魔道,如老衲普通四海云游,共会天下高艺之人,岂不美事一件,万胜杀报酬恶。”
情玉见洪轩手掌发紫发黑,古怪之极,顿时明白此中玄机,疾呼道:“大师莫碰他双掌。”但为时已晚,嗵的一声震响,四掌一触即分,广慧大师轻退一步,洪轩身材平飞而出,摔出两三丈远,站起家来,摇摆不止,脸上忽红忽紫变幻不定,渐渐地笼上一层黑气,五内翻滚,血气混乱之极,就冲要收回来,强自压住,难受万分。
洪轩嘲笑道:“他没获咎我,不过他老子与我可有深仇大恨,所谓父债子偿,这笔账,我就先算在他身上,然后再去找他老子。”
两人因而又护在情玉身前,情玉移一步他们跟一步,将情玉死死缠住,说甚么也不走开。
红鼠嘿嘿怪笑,说道:“这老衲人的武功还真是短长,比我们把兄弟也差不了多少了。”
情玉笑道:“过奖过奖。”
两人往情玉身前一站,拉开架式,转头对情玉道:“乖孙儿莫怕,有你两个技艺高深绝伦,天下无敌的爷爷在这里,谁也不敢伤你。”
洪轩双眼大睁,盯着情玉高低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情玉,风云止的小公子,风云一体的少主?”
洪轩嘲笑道:“想不到你身在塞外,竟对中原之事也如此体味,当真可贵呀!西夏多了一个你,大宋江山但是大大的不妙了。”
红鼠嘿嘿一笑,说道:“让她活力好了,我们庇护好了大哥的小孙子,他还能不欢畅,没准就认了我们呢,嘿嘿。”
广慧大师喝道:“本日有老衲在此,由不得你魔道中人如此猖獗。”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蓦地推将出去,一股强风直卷向洪轩,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赶紧运功相抗。广慧大师双掌击出,再施“擒龙功”要将情玉吸过来。洪轩感到手上向外拉扯,又急运功将情玉紧紧抓住,一时之间受两股相反方向劲力的压迫好不难过,但他内功成就却也到了必然火侯,强撑之下,广慧大师虽显神功,却也何如他不得。
洪轩站定身骂道:“广慧秃驴,本日当真要管这与己无关的闲事吗?”
别天道:“当然当然,如不向大师号召一声便把这小子带走,岂不是对大师的不敬。”哈哈一笑,俄然缓慢地扭转起来,直欺向广慧大师,一时候地上的草根、树叶尽皆被他产生的扭转气流卷得飞舞起来。
情玉暗叫“不好”,抽身便闪。哪知洪轩脱手快似鬼神,他一脚尚未抬起,右肩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半身酸麻。世人见他俄然脱手制住情玉,颇感莫名。
别天道:“你就是风云止的独子风云情玉?哈哈,好,很好,这倒省了我很多心机。你不是问我来中原干甚么吗?奉告你也无妨,我来中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风云止,灭风云一体,现下要做甚么,想必你也猜获得。”双眼死盯着情玉,嘲笑不止,让人见了不寒而栗。
别天一边自转一边围着广慧大师转,身法甚是快速,世人只看到一个不住挪动的灰色圈子中困着一团黄影。因为两人都转的极快,脸孔早已看不逼真。
洪轩哈哈一笑,说道:“大师美意,鄙民气领了,不过鄙人处身魔道,为恶太久,不能也不肯抽身而去了,告别。”回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