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唧唧歪歪的交代着,很有几分老妈子架式,最后还是闵关绍耐烦告罄在一旁不轻不重的“咳”一声,这才作罢。
小伙子的左胸前别着一枚徽章,但是出乎料想的这枚徽章竟然是唐氏病院的院徽!并且是大陆分院的院徽!
顾开这才略微放心,冲小伙子张了张嘴:“我女儿呢?”他想问,何如干枯的嗓子不争气。
顾开一时认识不过来,因为那不是他所熟谙的繁体字,而是简体字。横批下方摆设着一排木柜,高度不高,目测不到半米,柜面正中摆着一台电视机。柜脚处雪亮的地板一向延绵通向广大的落地窗,超出几束绿色的盆栽植被,窗前沉放着一张圆形玻璃茶几,茶几上摆放的一套紫沙壶茶具,很有糊口力息。茶几两侧是一对座椅,火线淡蓝色窗帘被收敛在两侧,阳光从透明的玻璃斜斜的照出去,为室内平增了几清楚媚。
小伙笑道:“老爷子喝口水润润嗓,有甚么话一会儿再说。”
是么?闵关绍用思疑性的眼神瞅了下顾开,见那老头一脸被雷劈了的石化神采,内心说不出的爽。然后独自走到床头柜那将带来的礼品一一放在上面,两盒营养品,一束鲜花,花叶内夹一张精美标致的问候卡。
本来是北北,雪儿呢?顾开皱起眉头。
“前段日子顾密斯几近每天来病院看您,不过比来这段时候来得少了,能够有甚么事情担搁了吧……另有她儿子,对了,她儿子叫荛荛,还不到七岁,老爷子应当没见过吧?”
“小赵啊,你看现在我也醒了,能不能费事你帮我联络到北北?”
顾开猜疑不已。这时就见年青小伙递来一杯水,是那种插有吸管的水杯,任谁看这水杯都是专给小孩子用的。
顾开越看越气,抬起手指头按了下榨汁机的某个按钮,顿时一阵吱吱哇哇的噪声响彻在这方六合。
“如何还没到?”这个声音又低又哑,不难猜测应当是方才复苏的顾开问的。
顾开惊奇不小,回想当初唐氏病院是他一手创办的,病院的院徽也是他与几位肱骨大夫结合设想的,并且为了辨别台北与大陆两家病院而特地做了些小窜改。是以顾开对这枚院徽的印象极其深切,此时他脑海中又闪过那副“淡泊明志,安好致远”的简体书画,再回想小伙子操着一口正宗隧道的大陆口音,心中仿佛肯定了甚么。
“我姓赵,老爷子叫我小赵好了。”
幸亏小伙子善解人意,适时开口说:“顾老爷子,您这一睡就是七年,我晓得您心中有很多迷惑……”
水杯掉地收回重重的声响。
“好的,闵大夫。”小赵答允道,转而对顾开做了最后一番查抄,见他靠在床上,身前支起一张简易的小餐桌,上面放着一堆苹果梨子黄瓜啥的,有几个是削好皮去过核的,那是之前等候闵关绍时打发无聊的时候用的。顾开方才复苏,保险起见只能吃流食,这些是小赵筹算用榨汁机榨服从汁喝的。
“小赵,去给老爷子领午餐。”闵关绍对着病房内杵着的“第三者”发话。
看来他得好好感谢那位闵大夫。顾开暗自嘀咕着,想到这他这表情不由好了些。伸展眉头,咬着吸管,咕噜咕噜几口白开水下肚,嗓子顿时好很多,因而问:“顾映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