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吃二宝的豆腐倒吃的有滋有味嘛!”
“这平心而论,这事儿如果摊在我身上,我就是对女人再硬不起来,也没胆劈面回绝啊,八成还是咬着牙应了,当个安排供着也就是了……二宝,二宝,我打个比方嘛!爷对你忠贞不二……你别掐我腰,痒死爷了……”
“言归正传啊,如果旁人回绝赐婚,说不定当场就惹得龙颜大怒,人头落地了。可他,竟然只是贬斥到边疆之地,当个县令。当时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啊,现在才回过味儿来。万岁爷,这是对他动了爱才之心,沈罄声当时毕竟年纪小,恰是宁折不弯,不懂变通的时候,在那小处所打磨几年,璞玉变成了和氏璧。你瞧瞧他现在的气度,恐怕小小的九卿之位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暖阁里灯火重明,莲斑纹三足鼎里焚着宝贵的七宝莲花香。
薛二爷非常敬业的二十年如一日的端着他那副王亲贵胄的架子,倘若此时的奉承无耻样儿叫他那群狐朋狗友看到,估计那群人的眸子子都要惊的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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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卷舒运起半分指力,捻起一颗石榴子,弹到薛邵阳正等着吃糖醋里脊的血盆大口里。
“兵不厌诈。”
薛邵阳的姑母,乃是当朝仁德皇后,与妙水真人是青梅竹马的手帕交,薛邵阳也是妙水真人看着长大的,渊源颇深。
“我传闻这个沈罄声也是江南人,江南南陵镇的人,你应当是宜阳镇的吧,相距不过百里,莫非你们原是旧了解?”薛邵阳猜疑的问道。
二宝,他之前不叫这么粗鄙的名字,是被薛二爷金屋藏娇今后才被迫改的这么粗鄙的,二宝二宝,二爷的宝儿~
陆卷舒翻了个白眼,起家清算了一下衣裙,烟青色的衣袖从罩衣里斜斜划落。
陆卷舒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就算是一品大员家的令媛蜜斯,也一定及得上。这也是张妈妈顾忌陆卷舒的启事,陆卷舒身为一品楼的当家花魁,除了薛二爷,她从未接过客。曾经有个官宦后辈想轻浮她,第二天就被薛二爷派人打断了腿,闹到都城府尹那儿去,都城府尹竟不敢判,最后还是皇上发了话,只罚了一个月的俸禄,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薛二爷金屋藏娇之事,也就成了一段嘉话。
明面上二宝是薛二爷专门派给陆卷舒的小厮,照顾陆卷舒的衣食起居,是二爷的眼线,细心着一品楼的张妈妈有没有薄待了陆卷舒,让人不由感慨,二爷恩泽齐天呐!实际上,二宝才是薛二爷心尖儿上的人,陆卷舒不过是一张挡箭牌。
她永久记得那冰冷的樊笼,干枯发霉的稻草,狰狞的黑老鼠。而妙水真人就是在那样绝望的夜里,俄然呈现。玄色的披风下,是一身清冷的缁衣,精美的面庞,神态看不出是悲是喜。
薛邵阳被石榴子卡了嗓子,脸红脖子粗的咳嗽了三两声,二宝又是好笑又是心疼的端来一壶茶,还没等倒在杯子里,就被薛邵阳抢了畴昔。
陆卷舒九岁以后才开端习武,师从妙水真人的影卫,只学了两招,一则是轻功,二则是暗器。
“二宝,来给爷夹块肉吃吃,吃了一肚子的豆腐,打个嗝都能闻见豆腐味儿,真要把本身呕死了。”薛二爷怀里抱着一个唇红齿白的美人,可这美人并不是陆卷舒,而是陆卷舒的小厮二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