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同宗本家的血亲,总不会拿自家兄弟开刀吧!
“这上的是甚么玩意!八仙楼就是这么敷衍我们的,真当锦衣卫是好欺负的吗?”
只不过是捐款请了神婆祭河伯,如何当的起全部江南的严峻进献呢!沈大人给他们扣的这顶大帽子,还真是比泰山还重呀!
别人或许另有些惴惴不安,可这一席的末座沈家的代表人沈世京却开端对劲洋洋起来。
席间诸位,再次颤颤巍巍的起家,虽是低头点头但眼角的余光都紧紧的贴着从大门口缓缓走出去的那小我。
启事是,锦衣卫已经打着祭河伯的名头,向这些商贾要了一笔数量不小的银子。
“诸位大人,大掌柜,大老板,我沈罄声代表江南的百姓,感激你们为江南作出的严峻进献。本官敬诸位大人一杯!”
沈家敬完酒,应璟代表官方第二位的人物又敬酒回礼,接下来粮商和钱庄各行各业一一派了代表来敬酒,酒菜中觥筹交叉,其乐融融。但谁也没被这其乐融融的画面利诱,在场的能混到行业的龙头,世家的精英,都不是那没脑筋的人。
应璟皮笑肉不笑的朝他们摆了摆手,落座到中间的主席位里第二位的处所,这一桌十小我,另有一小我的位置是空着的,前人讲究坐北朝南,空着的阿谁位置恰好是最北面,最高贵的位置。
从他的角度看畴昔,了望江面有一艘打着锦衣卫灯号的划子正缓缓驶来。
但这一次锦衣卫北抚镇司的应大人屈尊降贵请他们这些商贾用饭,那但是天大的脸面,今后说出去,那也是跟都城里天子跟前的红人吃过饭的,身价顿时就不一样了。
了望长江水滚滚而来,湍急的水流翻起清红色的浪花,带着潮气的风劈面而来。
席中的诸位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硬着头皮喝完了这杯酒。
这第一条体例,固然也有履行,朝廷的调令上写了然“东南各省需共舟共济,筹集粮钱以赈江南。”但这类调令向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又没有规定东南各省需求筹集多少粮食,一船还是十船?更没有规定筹集的时限,一个月还是一年?
沈罄声一记刀眼放过来,应璟却只当没瞥见。
连锦衣卫批示使应璟大人也看的眼睛都直了!
新官上任的三把火,说不准就要烧到他们这些人的头上。
开端上热菜了,为首的女婢身穿藕色荷叶边的长裙,衣袖上绣了一串碎花,本是及其浅显的花腔,方才上凉菜的很多女婢也是如许打扮的,但却只要她让人面前一亮,惹人谛视。
这段时候,应璟也没闲着,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吏都被他整治了一边,锦衣卫本来就是皇上的眼线,刺探谍报,监督各级官员,以是挖这些当官的背后的小把柄,那是驾轻就熟,手到擒来。吴必征和蔡腾已经被他扣押起来了,剩下的官员固然还在原位,但也被吓得不轻,做事儿战战兢兢的恐怕惹了锦衣卫这群煞星。江南仿佛成了锦衣卫一家独秀之地。
看来他在路上还真是受了点苦头,真是报应啊!
杭州衙门的中厅里摆放了七桌上好的酒菜,桌上已经摆好了八盘凉菜,琳琅满目五光十色,锦衣卫的力士站在院中,厅堂里忙活的女婢小厮都是内里八仙楼里请来的伴计。
祭神典礼礼成以后,这些世家代表和商会代表利市持请柬齐聚在杭州衙门前了,前杭州知府夏子默被押送进京,新任的杭州知府还没有任命,以是这杭州衙门就被锦衣卫北抚镇司临时借用,做了临时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