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陆卷舒就跟着沈罄声和应璟出门了。
“男女授受不亲说的是外人，咱俩如许的不受那俗礼据着。”沈罄声面上带笑，嘴上却更加恶棍起来。
沈罄声叮咛了等陆女人醒了，就上清粥小菜，沈小姜可不敢担搁，亲身去厨房筹办起来。
到了后山福地，陆卷舒内心俄然有种奇特的感受，模糊有了端倪。
陆卷舒已经哭成个泪人了，沈罄声只好不睬辈分的事儿，将当年的机遇偶合遇见鬼谷仙师习武一脉的启事细说，厥后陆太傅又是如何交代的，陆太傅身后又是如何偷换骸骨的都一字一句的说给陆卷舒听。
不知为何，沈罄声反射性的就想到了那日在山神庙遇见的阿谁小乞丐。那靴中的骨匕和矫捷的技艺，到与谍报上所言符合。只是总不会这么巧吧……
“之前忙着，也没顾上吃，这不恰好等了你一起。”
陆卷舒立时就有些站不稳了，只感觉耳畔都是嗡嗡声，也许刚才那句话也是幻听。
沈罄声和陆卷舒皆是两餐当一餐吃的，胃口也好，两盘小菜吃个精光，米粥也添了两碗。
沈罄声正想着，俄然被不明物体砸了个正着。
面白不必，身形微胖的司礼监秉笔寺人陈清亲身端着茶，猫着腰出来服侍了。首席秉笔寺人，在寺人这个行业里也算是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了，别看陈清平时和和蔼气的跟笑面佛普通，可这宫里宫外能得他这么经心极力服侍的，除了端庄的皇爷，也就剩下九千岁一人了。
清风习习，无字碑前的花木索索而动。陆卷舒压抑的哭声，垂垂转为悲哀。
李贤靠在黄花梨的摇椅上，翘着兰花指，捏着茶杯盖，盏了盏茶。这屋里屋外的就他们两人，恰是要说些不敷为外人道的话来。
“皇长出去身日如何了。”李贤把持着厂卫，杂物缠身，近几年倒是不如何在皇上跟前服侍了，但却没少在皇上身边安插亲信。这陈清就是近年来，李贤安排服侍皇上的人。
坟头补葺的规整大气，就连四周都按着风水引了渠水种了花木，可见是费了心机的。只是那墓碑上确未闻一字，透着几分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