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愈大回报愈是丰富,保住浦昌海的计谋意义不说且明,西北出兵各都督府都护府皆路经此地,又是互市西域要道中转站,每年自西域诸国流入大唐的真金白银何止千万!斩敌二千五百人,回纥二王子铁葛宗,国师突图木,回纥虎将定贝忽靳勒大皆在此列,缉获敌资黄金上万两,银钱十几万贯,上等皮货十万余张,粮食千石,各种铁器三百五十余件,香料八十车,良玉珍宝三十箱,上等钢刀一千二百三十把,枪戟五百余杆,弓弩三百一十张,箭矢不计其数,直到日落西山方将伤员安排安妥疆场打扫洁净。
两人抱拳一揖到地,关彪先向高天行微微点头,敬道:“多谢李少侠及这位……”
杨震也抱拳揖礼道:“三位侠士侠肝义胆,为我大唐立下如此大功,小将必然照实上报为三位请功。”杨震自称小将而不是本将或本官足可见对三人的恭敬。
两人顿时被李寒空惹得哈腰笑出眼泪来,半响高天行强作正色的拿起案上一大快牛肉扔到李寒空嘴边,发笑道:“把嘴堵上别嚎了,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受了多重的伤哩。”
高天行喝了一口酒,咧嘴笑道:“这厮落得身故道消的了局不算亏了,要怨就只能怨他本身废话太多。”
李寒空击掌赞道:“天行这话说到我内内心了啊,公然是豪杰所见略同,为突老匹夫回炉重造也为我们死里逃生再干一坛。”
李寒空似灵猿取果般抄起牛肉坐起家来,吃下一大口,正要持续扯牛皮帐篷帘子却被拉开,走进两人,一人身缠绷带,另一人倒是一身戎装,缠绷带的天然是关彪,关彪神采惨白只是微微走了些路就有些喘了,可见铁葛宗虽成了他的枪下亡魂,但临死反攻一样予以他重创。另一身着戎装想必是玉门关守将杨震了。
关彪两人见三人只是默静坐着也不说话,当即见机辞职。
仇决赶紧叫住高天行,道:“天行兄勿要去了,我这里有。”一挥手取出三坛无尘独一送给他的礼品――无言酒。而后道:“或人既然想喝,怎推到我身上。”言罢各掷给李高一人一坛。
李寒空学着书院里的老夫子,摇首道:“天行此言差矣,小弟这是为了推动氛围,用心多么良苦啊!”
李寒空笑道:“他不肯说我也不肯问,看他神采时而落寞孤寂像是大漠中的一只倦怠的老狼,时而又谈笑研研似东风入柳情真意切,便知他有着不肯回想重述的盘曲经历。”
翌日凌晨,当第一缕阳光晖映大地时,三人以分开浦昌海漫漫大漠中依依惜别。
仇决揉了揉已规复如初的前胸,看了看面前两位仁兄也是一副衣衫半毁的摸样,发笑道:“此战凭我们一个感到修为两个罡煞前期的修士竟灭了一个金丹期的宗师人物,突图木死的实在冤枉啊!如果换成中原九大道门的金丹弟子,啧啧,我们现在都已经投胎了。”
仇决揖礼正色道:“天行点醒的是,小弟今后自会重视。”
高天行无法只得收下,哭笑不得的道:“昨晚刚洗濯过,有你说的这么夸大吗?”
高天行举荐道:“他姓仇,单名一个决字,昨晚若不是决少你就是给我收尸都找不着尸首。”
某帐内,高天行见仇李二人吐息收功,微微一笑为二人满上一杯酥油茶,李寒空道:“天行兄还不晓得决少向来都是无酒不欢从不饮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