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行道:“我看的关彪留下的手札便当即赶来,到时正巧瞥见突图木飞入疆场,本想搏命一战却没想到不但未死反而干掉突图木这个老东西。”
代价愈大回报愈是丰富,保住浦昌海的计谋意义不说且明,西北出兵各都督府都护府皆路经此地,又是互市西域要道中转站,每年自西域诸国流入大唐的真金白银何止千万!斩敌二千五百人,回纥二王子铁葛宗,国师突图木,回纥虎将定贝忽靳勒大皆在此列,缉获敌资黄金上万两,银钱十几万贯,上等皮货十万余张,粮食千石,各种铁器三百五十余件,香料八十车,良玉珍宝三十箱,上等钢刀一千二百三十把,枪戟五百余杆,弓弩三百一十张,箭矢不计其数,直到日落西山方将伤员安排安妥疆场打扫洁净。
仇李二人同时抱拳异口同声道:“保重。”
高天行把臂扶起两人,笑道:“请功就免了,我们三个闲云野鹤要功名利禄又有何用?不过是再添承担罢了,此战能得胜满是杨将军与关帮主的功绩,杨将军无需谦善,如此写道便是对我兄弟三个最大的犒赏了。”
关彪瞳孔猛地一收,忙再次揖礼道:“多谢李少侠仇少侠仗义脱手,救我北武堂于存亡,此恩不敢言谢。”而后又转向高天行一揖到地,道:“剑痴前辈两度拯救之恩,关某犹死不忘。”言罢又揖一礼。
高天行举荐道:“他姓仇,单名一个决字,昨晚若不是决少你就是给我收尸都找不着尸首。”
李寒空抱起酒坛,却含混道:“祝天行兄与嫂夫人白头皆老,子孙合座,哈。”言罢将坛中酒一饮而尽,挥手将涓滴不剩的空酒坛随便扔了出去。
仇决微微一笑点头称是,李寒空笑道:“天行你不说我都要说了,谁知被你抢了先。”
重生的朝阳已自东方暴露了满身,映照的沙海一片金黄,一扫月夜凉寒,一黄一白两骑直投西北而去
高天行喝了一口酒,咧嘴笑道:“这厮落得身故道消的了局不算亏了,要怨就只能怨他本身废话太多。”
翌日凌晨,当第一缕阳光晖映大地时,三人以分开浦昌海漫漫大漠中依依惜别。
李寒空叹道:“今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天行有何筹算?”
高天行笑视二人一眼,回身御其半截巨剑而去。
李寒空学着书院里的老夫子,摇首道:“天行此言差矣,小弟这是为了推动氛围,用心多么良苦啊!”
高天行直言不讳的嘲笑道:“确是如此,天行与寒空昔日便有友情,昨晚更与二位结下存亡之谊,如果再天行兄前天行兄后的称呼不免显得见外了,如不嫌弃就直接叫我天行好了,你们两位兄弟我高天行算是交定了。”
仇决不觉得然道:“每小我都有不肯忆起的旧事,天行明知突图木在此看到关彪的留言后却能义无返顾的赶来,且救人不图回报,视功利如云烟,便知他是个脾气中人,走吧。”
仇决沉吟道:“你和他不是旧识吗?怎会不知。”
李寒空抓过两颗六界都要为之猖獗的神物似拿着的就像两颗再平常不过的大豆般往高天行怀里一塞,勾着他的肩膀嬉笑道:“决少多的是,不差这两颗,看看你这身子都能洗出亩把地的泥了,你不会再让我们俩吃这个吧,如果真吃下去保管前辈子吃的饭都能呕出来,讲究点小我卫生行不可,礼不分轻贵,既是我与决少的情意你就收下吧,如果再不收下就显的造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