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站在院子正中,用手掐着阿坤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厉声问道:“说!你身后的人是谁?”这声音如高山上响起一道惊雷,陈天剑和阿坤听罢心中都是一颤。
阿坤被方中锦掐得透不过气来,脑门上青筋涨开,神采通红。他用最后一点力量哑声喊道:“师兄……救我……”
陈天剑脸上惨白一片,他早晓得本身师弟没走上正道。但他常日里到底干了些甚么本身那里有会稀有?但这师弟毕竟是本身徒弟临终时对本身的独一拜托,不管如何也要先保了他的性命再说。他当下做出倔强的神情,对方中锦说道:“方小侠,我称你一声小侠是晓得你心胸公理。确切当得起一个侠字。但我和师弟只不过是最浅显的世俗人罢了。师门也算不得江湖中的门派,不过学了些木工活罢了。我们心中没你这么多江湖道义。你如果情愿现下就放了我师弟,我们敬你是一条豪杰,毫不难堪,请你下山。如果你用心与我们过不去,这但是在某的地盘。谅你也没这么轻易脱身。”这话说出来端的是掷地有声。
陈天剑本来已经退到了门外,现在再看那竹桌,竟然被方中锦脚上的力道硬生生的踏入了泥地中。陈天剑用极力量去推那竹桌,只是纹丝不动。贰心中大吓,这小子竟然靠着足尖一点的力量,就能压得这竹桌拔不出来。可见他脚上的劲力大的出奇,若不是他将一张桌子罩住本身,而是一脚点在他身上,此时他早就器脏分裂死了。
这一下就连陈天剑也佩服方中锦武功高强,又兼急智横生,接连几次都没法要了别性命。躲在墙角的阿坤更是神采惨白成一片。与如许一个硬角色为敌,当真有些失算了。方中锦心中想的倒是这竹屋中狭小紧仄,不晓得还埋没着多少构造。他稍一矮身,将竹桌全部举起,朝着陈天剑扔去。
方中锦早就防备了这竹屋中会有古怪,目睹陈天剑身形稍动,便一个腾身跃上了中间一张竹桌上。果不其然,这竹屋中的四周地板上俄然陷落出了很多地洞。再往地洞看下去,内里竟然都钉了一根一根尖细的铁钉,这些铁钉上闪着白森森的银光,看着让人头皮发麻。若不是方中锦先前就与陈清冷打过一仗,心中已有了防备,此时已经被洞中铁钉扎成筛子。
这话说得陈天剑一怔,但他还是说道:“既然你定要苦苦相逼,也休怪我不顾这几日的交谊了。”说着就见他不晓得在地板上扳了哪一块竹板,俄然就听到这竹屋咔嗤作响,仿佛要全部垮掉普通。
陈家的院子本来看着是浅显的泥地,却不晓得为何与那物事一打仗,便遇风而燃。火借风势飞速伸展,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烧成了一个火圈。将方中锦和阿坤都包在了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