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锦也笑了。那女子俄然又正色问道:“当今天下大乱,燕贼已越战越勇。满朝文武大多不觉得意,以为长江天险定能阻住叛军。只要挨到下个夏季,燕军缺粮少药不攻自破。那先生又如何对待当今天下的局势?”
“这花阵应当是遵循诸葛亮的八阵图推演而出,环环相扣,相生相克,并没甚么缺漏。只是鄙人曾经也在八阵图高低过一段苦功,以是识得。”
只见这女子说到:“先生果然短长,这花阵是我家蜜斯摆来玩的。你只这么会工夫就给破解了。”
女子做恍然大悟装,巧笑说道:“看来缺漏之处就是并非我家蜜斯自创。天下看过八阵图的人不知凡几。只要识得八阵图,这花阵就一个也困不住,真是无用至极。”
此时门前站着一个清癯的女子,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穿一件新月色的儒裙。这女子固然模样清秀,但过于肥胖。脸庞多了几分白净,欠了一丝红润,看着像是一枝随时会被折断的柳条。
那女子回眸一笑,说道:“我也知瞒不过你。”说着婷婷袅袅地走远,如一弯新月垂垂隐入云层不见。
这一日已教完解亮功课,方中锦便独安闲解府花圃里闲逛。解府的花圃占地很大,方中锦已来玩耍过几次,而本日他一进园子便觉园内安排与以往分歧,多了很多常日里没有的花树盆栽,摆在园中错落有致,别有一番风味。他初时不觉有异,但走了几步以后心知不对劲。他此时已走入了花圃中间,放眼四顾四周的盆栽摆的一模一样。他已经绕了好几个弯,现在已然分不清哪个方向是入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