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逍睁眼看看他,又摇点头,抓了抓他的手指头,“不消,再待会儿。”
“啊,差未几。”迟墨然一贯笑容浅淡,现在倒是一脸我很幸运天下都欠我一个金坷垃的贱笑,囧得老司机整小我都不太好,顶着一身鸡皮疙瘩从速把这蛇精病撂下车就跑了。
“出差时候瞥见的,顺手买了,你看,像不像咱俩?”
“呵呵,如何?舍不得我了?”
“……”顾逍抿了下嘴唇,推开他,还是起了身,“你歇息吧,你感冒还没好,睡一觉。”
不公允,连这类事都要比别人把握得更快……
顾逍微微喘着气,乌黑的眸子悄悄看着他,然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嗯了一声。
他只想给他幸运,从今今后,他不会再让他痛,他只想尽力地,让此人至心实意地笑出声来。
“逍逍,”他一下又一下轻吻着男人的额头,眼睑,鼻尖,嘴唇,一遍又一各处说,“我爱你,顾逍,我爱你。”
男人的身材明显反应狠恶地起伏颤抖,可神采倒是一片空茫,一双瞳孔也迷迷蒙蒙的,看得迟墨然一阵心疼。他想了想,伸手抱小孩似的将人全部圈住,然后微微侧过身,将顾逍的腰身悄悄锁进了怀里。
“嗯,”想了想,他也不放心肠说了一句,“那你也别加班,回野抱病。”
顾逍看了他好久,过了好一会儿终究动了动,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之前,我想当个画家。”
“嘿嘿,”迟墨然笑笑,手臂往床上面伸了伸,变戏法似的抓上来一个小东西,“喏,给你的礼品。”
他低头看着他半晌,终究当真非常地说,“顾逍,我会疼你一辈子的。”
“饿了?”迟墨然抬手拍拍他的脑袋,“那我去做饭,你再躺一会儿。”
“想说甚么?”迟墨然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鼓励地哄他,“想说甚么就说,不要总闷着。”说着他又微微勾起对方的下巴,朝他眨眨眼睛,“今后想说甚么就都奉告我,好不好?”
顾逍没再说话,只是看着身上人笑盈盈的眼眸,不晓得为甚么紧绷了多年的心脏俄然间变得非常柔嫩,之前和穆羽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如许放松过,也没有说过这些话,仿佛在此人面前,在这双放纵又暖和的目光里,本身的统统假装和假象都没法保持,只想渐渐靠近畴昔,想卸下那些承担,听任本身依托在此人和顺的度量里。
“你……”顾逍皱皱眉,撇开眼咬了下嘴唇,“你此人真的够烦的。”
“做饭。”
迟墨然看着他脸上被热气蒸腾的红晕,半晌垂下头,吻住他的唇笑着应了一句,“嗯,我在呢。”
“……”
顾逍摇点头,闭上眼睛靠在他胸膛上,“困是不困,有点饿了。”
身材被一寸寸爱-抚的感受太激烈,他在短促的喘气之间苍茫地想,不过就是两个月罢了,为甚么此人带给本身的震惊竟比上一次狠恶这么多呢?
迟墨然微微起伏的胸膛紧紧贴着顾逍的,他伏在他耳边蹭了蹭,笑着说,“必然是因为我姓迟,才会这么晚碰到你。”
“……”
“疼啊,疼死我了,”迟墨然笑笑,再次翻身压住他,手掌覆在他胸膛上微微摩挲了一下,“作为赔偿,你就以身相许吧~”
“你看,你是个大经理,社会精英,我呢,无业游民,半个杀人犯,你说你每天这么缠着我,有甚么意义呢?”顾逍闭上眼,嘴里这么讽刺地说着,头却垂下来,像是极其怠倦似的,靠在迟墨然怀里低声呢喃着,“我真是……没见过比你还傻逼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