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还是唐崖领兵解缆,只是本日他带的人明显比明天更多一些,却将朱美人留在了卫所,主理这里的各项事件以外,还要追索上一任所长乔东祝的下落。
“近京卫所出事,又事涉镇妖关,司长亲身前来倒不算坏了不能出京的端方。只是眼下离京,明显不是甚么好机会。”唐崖垂眸,“不过想来明日便能获得司长的号令。你我也不消像现在如许当个无头苍蝇。”
朱美人揉了揉眉心:“晓得了。只要他不出门,就随他去。所里的案牍呢?按日子,应当要下个月才会送去京里,带我先去看看。”
要她说,宋城主固然修行、才气通天,但教养儿子的手腕可真不可。
“本觉得是陪少城主读书的无聊差事,谁晓得还能出如许的怪事。”朱美人感喟,“如果这里的事闹大了,那少城主的‘功劳’恐怕也要没影了。”
屋子里仿佛有了一点声响,这时,侍从也返来了,冲着朱美人摇了点头。这屋子门窗都合得很好,窗沿上没有甚么人收支的陈迹。都是安然司的人,这点东西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已遣人连夜将卫所的事送回京里。”朱美人说道:“你说,国公爷会来吗?”
朱美人游移了一下,还是将厨子兵的什长叫了过来:“点一个做小灶做的最好的,一会儿伶仃做些吃食,随我一起给少城主送去。”
朱美人也捧着这么一碗泡着的干粮,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唐崖,陪坐在他的身边:“如何,还在愁镇妖关里的事?”
在经历了千人众不声不响地到临了三天后,卫所总算规复了过往的次序。更何况唐崖明天又点出去很多人,伙夫压力大减。午餐都是热饭热菜热汤,吃得人身心镇静。
解缆时已经将近巳时。朱美人在卫所门口亲送,唐崖又对朱美人叮嘱了一番后,才领着世人上路了。
到这时,唐崖才清算好了一点表情:“我感觉,这个处所不大对劲。”
久在安然司,见惯了各种殛毙,朱美人也没甚么大师闺秀的吃相。两人就这么并排坐着,呼噜噜地干掉了吃食后,将空碗放在了脚旁。
“坏了,此人如何没了!”
朱美人回到卫所,便立即有人来报:“朱统领,那一名,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