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煞本官!”李克当场拔剑,吼怒一声,“的确目无国法!城防军听令,本日就是至公来了,本官也是仍然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给我杀!!”
李公子那群狐朋狗友哆颤抖嗦地指着白泽,却不敢出声。
杀了昌儿,他毫不能活着走出这条街!
“叮!!——”
马队冲锋,一人一马,即便不出刀,撞击力也高达三鼎!那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少年不知死活冲上来,三十余骑一齐踏过,这城道上他的尸身恐怕一个照面就被战马踩在雪地里抠都抠不起来。
“杀了他,杀了他!”李克喊叫起来,翻身上马,手中军剑凝集一寸剑芒,突入马队阵列杀向白泽。
“咚咚咚!”
白泽冷眼相看。
那李克不傻,认不出白泽,也认出了白泽背后那白鹿车驾是商会的车。
河阳城商会,那是连赵盾都谦逊三分的庞然大物。他不敢拿商会阿谁甫一现身,就艳惊河阳的商会少店主出气,可那黑衣少年,本日必须死!
只听一声闷响,那黑衣少年迎头一拳轰了出去,竟然愣是将抢先一骑一拳打飞出去!
“他该死。”白泽说,右手按剑。
“上马!”白泽飞身一脚踹断李克胯下战马的马腿,趁李克身形不稳,从马背上滚下来的刹时,被白泽像拎小鸡仔一样拎在手里。
这些权贵后辈,放肆放肆比不得邯郸后辈。论胆量,又一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李克架不住老娘在耳边整天念佛,只得痛改前非,决定参军。
一时候城防甲士仰马翻!
战马奔腾,军刀凛冽。
李家两代单传,并且李克是中年得子,可想而知,李公子在李家被照顾、宠嬖的程度。
成果还真就让李克老娘说中了。李克参军以后,因为敢打好斗,得了河阳城城防衙门掌事的赏识,一起汲引,不出几年,竟然混了个校尉。
“咔嚓!”
的确是人形蛮兽。
白泽右手按剑,杀气腾腾。
醉仙楼前。
可或许就是因为如许,李克娶妻三载,正妻愣是没给他生下半个种。
“昌儿!!”李克连滚带爬地从马背上滚了下去,一把抱住李公子的尸身,眼睛刹时就红了。
天不幸见!
“只要如此吗?!”白泽大吼一声,双臂翻开,一记蛮牛冲撞,知微九鼎之力冲进城防军马队阵列,又是撞翻两人两骑。
白泽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一名马队的衣领,将他拽上马,当作人形兵器,挥动起来,砸翻两人。
“大胆狂徒!”李克状如疯魔,死死地盯着白泽,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黑衣少年,“竟敢杀我爱子!?城防军安在?给本总管生生打杀了此子!”
“是谁?!”李克大吼一声,头发根都立了起来,“是谁杀了我的昌儿?!”
也是这几年里,李克的正妻生了,并且生了个儿子。这可把李家欢畅坏了,儿子升官,孙子出世,能够说是双喜临门。
河阳军将领又如何?
“本将不出一剑,若退一步,自刎当场!”白泽劈面冲了上去。
“大胆狂徒!”李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白泽,大声喊道:“当街行凶,冒充河阳军将领,罪当论死!何况,即便是河阳军,无缘无端杀我爱子,论军法,也要正法!”
李克手中军剑一合之间,竟然被那黑衣少年徒手折断!
“黄口小儿,受死!”李克纵马冲出军列,一剑劈向白泽。
战马铁蹄踏动城道青石地板,三十多把军刀砍向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