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周良马到底是北境数一数二的,比燕国的马健旺很多。”白泽翻身上马,瞻仰那巍巍高楼,傍晚落日洒落,余光当中,鹳雀楼蒙上一层宏伟晕光,令民气神荡漾。
更上一层楼!”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白泽喃喃自语,“王之涣当年向西瞥见白日依山尽,向东瞥见黄河入海流。可他还是不对劲,想要穷尽天下异景,就必须再上一层楼!此等开阔之表情,非常人能比。”
白泽看着那首诗,越看越感觉一笔一划之间,都包含着无穷剑意。
真气扫荡灰尘,白泽回过神来,伸手一指,一道沛然剑气飞奔而出,走雕栏,从七十丈的鹳雀楼顶层窜了出去,消逝在悠远的暮空。
“白泽?”姜维奇了,伸手在白泽面前晃了晃,可那少年还是没反应。
剑气走,剑意留。
“你不晓得?”这回轮到姜维惊奇了,带白泽走进楼阁里间,指着满墙的诗文,说:“西境三大名楼,向来文人骚人登楼而来,哪一个不想在这面墙上赋诗一首,以显千古风骚?可这面墙是金刚玉石质地,凡人底子不成能在墙上留下只言片字。要想赋诗这面墙,修为起码也是贤人境!”
可姜维不可。
姜维说不清内心是甚么感受。
白泽感到到脏腑水肾,剑领悟聚从苦海上升的滚滚真气,凝集紫府。
暮色苦楚,登楼赋诗的游侠从危楼下,宽衣广袖,佩剑独行,非常萧洒。玩耍的公子才子相互依偎,郎才女貌,也别是风景。
大河从他手中飞过,夕照余晖,少年寂静如神,悄悄看动手中剑意勃发,
只要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强者,才有资格活着向世人报告当年的惨烈。
鹳雀楼在层林尽染的落日里像是寂静的大佛,弹压乾坤,带着煌煌天威。
白泽目炫神迷,堕入空明状况,乌黑的端倪如星斗涌动,潮起潮落。
这第一天骄,又算得了甚么?
他看到魂海深处有一页金书,弹压蛮荒巨龙,披收回赫赫天威,不成撼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