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在,天然是要我来管管你。”庄妍放下茶壶。
“嗯,谁都不能欺负小师弟。”庄妍说。
“能够。”林萧负手说道,向竹屋走去,“我教你。那天擂台赛,我看你和苏问对战时,那招叫流星的剑意不错。刚好真火剑意我也懂一些。你的剑意紫府第一重凝集的是水属紫府,对应肾脏。第二重紫府,不如就凝集真火紫府吧,对应心脏。”
“那好吧,我走了。”裴果果号召大黄,分开紫竹林。
“嘿嘿,气不过。”白泽擦了擦血迹,说道,“当初燕国南域,那场魔乱我是切身经历过的。赵盾,慕随风,袁哲,陆谦,沈默君,慕辰,叶轩,陆正。”
“陆沉说,我如果杀了赵威远,他就废了我的修为,还要把我逐出师门。”裴果果一边说一边哭。
好久。
“不然等大师兄返来,晓得小师弟受了委曲,必然会骂我们的。”裴果果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骂我们没用,连小师弟被人欺负了都没体例,对吗,师姐?”
裴果果带着大黄回到居处的时候,没想到灯是亮的。
庄妍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说,“这你也信?陆沉如勇敢废了你的修为,师姐先废了他。”
“可大师兄不走,找不到化形草,大黄如何办啊?”裴果果哭得哽咽。
“师兄,师姐,给你们添费事了。”白泽说道。
庄妍没说话。
“可公义安闲民气,不是吗?”白泽笑道,“死神夺走了他们的命,可活下来的人,应当为他们正名,而不是任由一个只会犬吠的杂种,去争光他们身上的光荣。”
“客气甚么?”裴果果瞥了白泽一眼,哼道,“师姐说了,我罩着你。像那种废料,我见一次清算一次!”
“行了,不早了,走吧。”林萧说。
满山的萤火虫在无声地飞。
“傍晚的时候梦蝶峰的那位过来了,问我你和小师弟返来没。”庄妍倒茶,温言细语的,“如何,年纪一年一年长,脾气也一年一年大起来了?坊市里当众就要杀人,本事了。”
“以是我没做错,是不是?”裴果果自言自语,“他们都说我爱肇事,可我如果不肇事,他们就一点儿也不怕我们坐忘峰。以是我就是要肇事,就是要他们怕我……”
可庄妍还是按了上去,揉了揉少女柔嫩的头发。
“可陆沉是贤者境,师姐还是至尊境,打不过他。”裴果果的声线带着很重的鼻音。
“我都瞥见了。”裴果果说,“小师弟硬是把那口淤血吞了出来,没让他们看笑话。庙门大会结束的时候,阿谁姓赵的就已经找上门了,对小师弟出言不逊,还要打他!当时候法律堂明显就晓得这件事,却只字未提!为甚么?就因为他是燕国的皇子?”
“打不过我就叫上你二师兄。”庄妍悄悄拍了拍少女的后背,任由她哭着,“天塌了,也有我跟你二师兄顶着。”
“大师兄不在,另有师父呢!”裴果果眼睛红红的,“师父不管我,另有二师兄!轮不到你来经验我!”
庄妍放下青玉茶盅,看了裴果果一眼,摇摆的灯火下,那半大的女孩委曲极了,随时都能哭出来。
“好。”白泽点头。
庄妍把她抱回房间,悄悄地放在床榻上,和顺地帮她擦洁净眼泪。
恰好能够好好修行,揣摩一下第二重紫府的事情。
“我说了我是来经验你的吗?”庄妍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想要摸摸裴果果的脑袋,可少女只是倔强地转过甚,避开师姐的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