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儒剑!竟是这般凶险狡猾之辈!”绿衣少女阿琴目睹泼天剑气压顶而来,一身衣裙被剑风吹得猎猎作响,横眉竖目,怒骂出声。
儒剑这边,也早有一人等在汜水河边,备好一只划子。只是与陈守仁分歧,宋之问这边撑船的人,是一名黑甲兵士。
宋之问一看陈守仁的反应,内心顿时格登一下。
“你说甚么?”宋之问内心骇然,“小先生不要谈笑了,莫非不是你邀我来这汜水之上一会?”
两岸的一千六百马队尽皆瞪大了眼睛,盯着汜水河心的局势。
郑国,汜水关。
“嘿嘿,阿琴活力啦?”陈守仁小声赔罪,“公子我是用心气他呢!啧啧,你别看这宋之问人模人样的,我一提及那余幼薇,他便露了马脚。想来这儒剑对余幼薇的豪情毫不普通。”
陈守仁亲身撑船,这是宋之问始料未及的。
这两位北境新晋将星皆是年纪悄悄,却早已在北境申明远播之人。两人各安闲脚下的一叶扁舟上站立,相互对视,除了根植在眼底的敌意以外,另有几分不成发觉的赏识之意。
绿衣少女声音刚落,宋之问已经飞身跳了起来,直上云天,名剑暖玉锵然出鞘,剑身非金非铁,鲜明竟是一把玉剑!
陈守仁的神采顿时阴沉下去,眼底有风暴酝酿。
“嗯。”陈守仁翻身上马,身长八尺,有如一杆修竹,将腰间佩剑解下,抛给那绿衣少女,然后竖起右手,表示身后的八百马队止步。
“我这不是听三师叔一向念叨说宋王君子启和儒剑宋之问之间的豪情,就因为阿谁才貌双绝的余女人起了猜忌,以是……”陈守仁想要辩白。
“有甚么不当?”绿衣少女反问一句,又把陈守仁堵得一句话说不上来,只好闷头撑船。
宋之问和陈守仁同时奔赴汜水。若非两人身后的八百马队跟不上他们的速率,戋戋十五里的路程,不过盏茶工夫便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