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本想说有钱不赚混蛋端,可话到嘴边,愣是不敢如此唾骂,生生憋了归去。
“老先生,不知挡住鄙人来路,是为何故?”白泽内心如此想,可嘴上倒是给足了算命先生面子。
夜色浓烈。
“老先生,鄙人面相如何了?”白泽内心哂笑,面上却一副担忧的模样,“还请老先生好生说话,给鄙人指导一二啊!”
“老夫可惜,小友虽气运通天,可现在这面相……”算命先生卖了个关子。
算命先生一见如此,内心估摸着有戏。这小子多数就是个守财奴,不然没事理嘛!纯阳子那老牛鼻子就是再抠唆,也不至于抠门到关乎他云海仙门将来气运地点的天之宠儿身上啊!
“竟有这般气运?”白泽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不瞒老先生您说,鄙人自幼便有凌云之志,想要成为九州天下新的剑仙!本日听闻老先生一语,莫非鄙人真有剑仙之资?”
“你!”算命先生被白泽堵得说不话来,霍然回身,一只手指着白泽,面色通红,“真是气煞老夫!”
“是也。”算命先生暴露高深莫测的笑容,抚须点头,“如何样?够便宜了,小友。若不是老夫与你很有善缘,起码这个数。”
只是与先前分歧,这一次找上他的不是怀春少女,倒是一个儒士打扮的老头儿,头戴方巾,身着布衣儒衫,蹬一双皂靴,山羊胡,生得慈眉善目,可手上却持一杆招摇撞骗的“一日三卦,算尽玄机”棋。
算命先生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
算命先生老脸一抽,神采像是画师的染色盘,不竭变幻。然后毕竟是忍他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白泽面露难色,也非常踌躇。
说着,伸出三根手指。
还是……
“非也!”白泽辩道,“仁义品德岂能用斤来衡量?贤人说了,四端之心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小子虽不是贤人,可怜悯、羞恶、推让、是非这四端之心,还是有的。”
“唉!”算命先生又叹了口气,“小友,老夫观你印堂发黑,恐怕大祸将至啊!”
还是说,这小子是个雁过拔毛的守财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