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这两只老狐狸,在孤城问出“世子爷如何筹算”的时候,梁茂业就心知,面前阿谁放浪形骸的狂徒,在逼背后的推手现身。
“何意?”孤城将目光从那风味犹存的美妇身上移开,舔了舔嘴角,嘲笑道,“本将顺手为世子爷清理府中的毒虫,世子爷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来诘责本将军,这又是何事理?”
难怪王上会把他调派到西境这局势错综庞大的处所,担负镇西将军,总领西境十八郡军务。
另有白泽。
孤城目光一瞥,胯下那玩意又硬了几分。
那方匣在地上滚了几滚,合盖脱落,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那么滚了出来,停在梁茂业脚边。
“斯文?嘿嘿,世子爷饱读诗书,倒是给本将军讲一讲,甚么叫斯文?”孤城满目戏谑,语气轻浮,“放纵门客满城呼喊,云海仙门至公子白泽便是刺杀燕国皇子赵威远的刺客?梁茂业,就你这猪脑筋,也敢自称天家颜面?镐京那边可丢不起这小我!”
为何国师不肯趟这第一滩浑水。成安闲毕竟是大周新任国师,要说能在镐京翻云覆雨,想来也是不成能的事情。
启事无他,只是孤城这厮纵使食铁兽踏破梁王府中门时,不知使了甚么手腕,让身在斑斓江山里的白泽和吴霜,不但能闻声外界的各种声音,还能瞥见折扇以外的一举一动。
另有没有更多,天晓得。
镇西将军孤城就坐在食铁兽背上,那怪兽身高近丈,给人一种凶悍的气味。可怪兽背上,阴柔的将军不修面貌,足不履靴,身上只披了一件外袍,得亏还系上了腰带,不然那矗立的物什,必也明晃晃地挂在腿上,教人神魂倒置。
贺良只当没瞅见。
邪佞将军歹意揉搓,惹得琴女连连出声。
“骚蹄子!”镇西将军孤城的大手“啪”的一声拍在那琴女圆润挺翘的臀上,又狠狠地在那水润处抓了一把,直把那琴女抓得一声娇嗔,两腿一软,差点直接去了。
最是夸姣少女心,可最是动听,还是少妇情。
“如此轻浮的浪荡子,如何能配得上镇西将军之名!”世子妃周氏满面羞红,内心啐道。
“世子爷,本将军也并非用心刁难你。”孤城说道,“国师飞剑传书,命本将军器速赶来郡城,措置梁王府刺客一案。可本将军甫一到这里,便听闻王府门客并兵马司全城缉拿仙门至公子,来由竟然是他娘的刺杀燕国皇子赵威远!此过结果之严峻,本将军不说,世子爷也明白。”
“将军这是何意?”梁茂业压抑着满心肝火。
中门被暴力摧折,两块庞大的门板镶嵌在天井里,血泊从门板的边沿会聚出来,黏稠血腥。
过后拍拍屁股走人,来个神不知鬼不觉,难不成那少妇还敢到处鼓吹不成?
“梁茂业,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孤城嘲笑道,“天家颜面?嘿嘿,你梁王府短长得紧!先是干燕国皇子,然后搞云海仙门的至公子!你觉得你他娘的是谁,天王老子?他娘的,天王老子都没你牛逼!”
梁茂业蓦地回神,看向食铁兽背上的男人,又重视到他怀里那衣衫不整的琴女。
“见过镇西将军!”梁茂业硬着头皮说道,“有失远迎,还望将军莫怪。”
而颠覆这盘棋的人,除了孤城这个狂徒,另有谁比他更能胜任?
“茂业!”世子妃周氏从速扶住梁茂业。
梁茂业把目光直接放在了中门外,陇海郡太守李文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