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朱禄喝道,指着曾宪明,“曾总兵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岂是你说斩就斩的?!”
可孤城只是狠狠地瞪着朱禄,咬牙跪下,“镇西将军孤城,听令!”
“那便带燕国皇子的尸身回镐京。”朱禄说道,视野投向白泽,“并云海仙门至公子白泽,一起上路!”
陈情还要说话,却被白泽制止。
“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孤城面色阴沉,“你一个阴阳人,烂屁股的老寺人,也敢对本将军指手画脚?”
“国师的飞剑传书,将军可要留细心了。”朱禄说道,“老奴天然没阿谁工夫去看,可想来,君上应当会感兴趣。老奴明天,就做一件事,带燕国皇子的尸身,以及仙门至公子,回镐京复命。”
孤城闻言,瞳孔一缩。
脉源天剑,乃是镇西将军孤城的绝学。
九州剑修,大抵有两种分法,一种是有剑,一种是无剑。
“当然,老奴也信赖至公子毫不是殛毙燕国皇子的凶手,镐京方面也毫不会难堪至公子。”朱禄看向白泽,面庞阴鸷,目光暗淡,“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您说是不是,至公子?”
贺良已经来到孤身故后,神采严峻,恐怕此人俄然暴走,直接砍了那老寺人。
朱禄闻言,怒极反笑,声音刻薄道:“镇西将军生了副好牙口,胆量也不是普通的大。老奴奉君上之命,来陇海拿人,却不料方至郡城,就闻声将军如此言语,当至心寒!”
脉源天剑乃是一种藏剑于身,化气为剑的绝学。
孤城已经飞出殿堂。
“君上传令国师大人,令他将燕国皇子带回镐京。”朱禄暴露诡异的浅笑,声音沙哑,“可国师那便毫无动静。换句话说,国师仿佛消逝了一样,镐京方面底子联络不到他。”
跪在地上的曾宪明更是面色惨白,只忍不住浑身颤抖。
李文致透过废墟烟尘,一见那矍瘦的老者,收回“啊”的一声惊呼。
若非中者修为远超于孤城,只要剑气钻入经脉,便会顺着中者的周身经脉,追溯泉源,到达中者的心脏。
白泽等人赶紧转移视野去看,只见孤城探出剑指,与那不知何时呈现在殿堂门前的黑袍对在一起。
“公公莫不知,赵威远已经死了?”孤城嘲笑道。
“本将军当是那里的乌龟王八,本来是位公公。”孤城嘲笑道,“公公不在镐京待着,跑来这里看热烈,是不是有点太狗了?”
“天子令在此,你听也不听?!”朱禄直接从怀里摸出一枚铸金令牌,拿在手上,嘲笑着盯着孤城,“见天子令如见君上,孤城,你还不跪下听令!”
梁茂业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一见天子令,赶快强身出那早已不存在的殿门,同李文致、曾宪明一起跪下听令。
“国师大人接到号令赶往陇海不久,燕国使臣便到了镐京。”朱禄说道,“本来君上是命国师措置此事,可燕国使臣一到,宣称要马上驱逐皇子回归邯郸,特请君上传书云海仙门,责赵威远前去镐京,完成交代。”
世人的视野都集合在了白泽身上,只见那白衣少年上前一步,正要说话,却听有人抢先一步。
而孤城,走的恰是无剑流。
冲天而起的烟尘里,只见那黑袍外衫尽碎,暴露本来脸孔,身材矍瘦,面庞干枯,嘴唇偏生刻薄,尽显阴阳怪气。
气劲横冲直撞,将白泽等人冲得连连发展,梁茂业更是直接来了个倒栽葱,倒是那琴女不动声色,操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