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员来自天柱山?”白泽倒是悄悄吃了一惊,天柱山,北境道家世一圣地。光是“第一”这个名头,就已经能挡北境七国百万师了。
白泽直翻白眼,问陶弘景:“那教员,此凡铁,您是从那里搞来的?”
六合玄黄,是为灵器四分法。此中天阶灵器已经超出了凡人认知,已经是仙器的存在了。
不说大乘剑术,中乘,排个六合玄黄的玄字老是有的吧?
“啧啧,不错不错!”陶弘景倒是笑了起来,大力拍了拍白泽的肩膀,道:“主修道意,哈哈,你小子合老夫胃口!可惜不是我先碰到你,不然打断你的腿也要把你带回天柱山,当老夫的弟子。”
现在又得山鬼传承,对六合灵气的感悟与炼化更加谙练,更别提山鬼化身剑灵前的传功,让他一夜之间上苦海七重天。
乃至在某些炼器名家眼里,禹王剑和九鼎已经不再是六合玄黄里任何一个品级的灵器了,而是比灵器中品阶最高的天阶仙器更猛的无阶神器。
陶弘景将新铸的剑顺手一抛,扔进剑炉旁的剑阵当中,走向天井的石桌吃茶,问白泽:“传闻这几天你小子都在练剑,练得如何?使来我看看。”
这一夜,白泽醉心练剑,不觉时如流水,夜尽天明。修道之人,修为高深者,可不眠不休,不餐不饮。
“教员,我感觉吧。”白泽神采古怪,看着在剑炉另一边磨剑的老者,说:“您口中的凡铁,大抵没那么浅显吧?这玄金锤如何也有千把斤,我砸了九天,就是一天砸一百锤,也有九百锤了,这铁块才去一斤杂质。”
白泽眼热,这苦海境真不是人待的处所。从他出柳庄开端,除了和王氏兄弟的最后一战,凡是碰到小我,他都是被摁地吊颈打。
当夜,天井当中,白泽挑灯将那本《大河剑意》全数看完,顿时感觉通体镇静,自语道:“这《大河剑意》公然妙不成言!谢玄说剑道分四重天,下剑杀人,说的是剑招。可他毕竟已经是九州闻名的剑皇,当然能够轻视剑招。可我初入江湖,修为不过苦海,剑招对我来讲,可比剑意剑心来得更合用!”
“屁的干系没有。”陶弘景说,“只是剑仙李牧之成名之剑里,有一招叫沧海一苇渡。这宋之问的爷爷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当年死皮赖脸追着剑仙偷学这一招沧海一苇渡,可连续跟了七八年,屁都没学会。那长季子感觉惭愧难当,心灰意冷,打道回府。可也奇特,他不想着学剑仙剑招了,在回故乡的路上颠末澜沧江,看江水滚滚,反而俄然顿悟,悟出这《大河剑意》。从那今后,那老头凭这大河剑意,倒也勉强跻身二流妙手的位置,在北境江湖也算是闯出了点花样。”
“如何,你小子情愿跟我上山?”陶弘景半真半假地问白泽一句。
现在他与九色灵鹿左券,鹿灵状况的九色鹿,策动翡翠,能够让白泽一气上三关,临时踏入此岸境。
比如太古贤人禹定九州的九鼎。再比如当年贤人禹路过涂山,迎娶涂山之女,传说中的九尾天狐涂山氏后,在涂山集六合气运锻造的那把天下第一名剑,禹王剑。
“十年前我出北境,在南海沉渊,大抵海底百丈之下的一处海底#火山处寻得此铁。”陶弘景将那把剑打磨锋利,装上剑镡,不在乎地说:“小子,你要晓得。到了老夫这个境地,平常质料,已经入不得眼。铸剑师平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为无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