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把这一番话说的委曲极了,直教民气疼。那一帮大老粗顿时只觉庇护欲飙升,那里还顾得上其他,对白泽纷繁瞋目相对,此中一人大声道:“女人,你别管他!你且带路,我们自去杀了那恶虎便是了!”
罗兴扶着那女人靠近篝火,白泽终究发明了那股不对劲源自那里。当此时,罗兴搓了搓手,勾着脖子,说道:“这也太冷了!快把门堵上,给这位女人盛一碗热粥喝,暖暖身子,让她渐渐说!”
“先生饶命!”那女鬼骇然,仓猝告饶。
陈守仁不置可否,没有理睬罗兴。
“少侠,你也太叫真。”有一个男人不满道,“和尚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这女人的父兄都被那恶虎拖进巢穴了,我们不从速些,恐怕就来不及了!”
“岂有此理!”有一大汉闻言,勃然大怒道:“这恶虎真是该死,竟敢害女人父兄性命!各位兄弟,一头恶虎罢了,我们这就去杀了那恶虎,恰好天寒,剥了它的皮还能做几件袍子!”
当此时,那身披大氅的男人仰开端颅,暴露沧桑面庞,白泽来不及震惊那肮脏先生的身份,赶快说道:“各位侠士且慢!这是酒香,他二人只是醉了!鄙人这酒,便是武道宗师,也敌不过一盅。方才不肯拿出,便是出此考虑。”
……
“好冷好冷,如何这么冷……”罗兴扶完那女子,又搓了搓手,靠近火堆烤了烤。
“女人有话慢说。”左弘问道,“女人的父兄出了甚么事?”
“好酒,好酒!”那肮脏先生哈哈大笑,被那烈酒激得浑身颤栗,又喝了一大口,这才将葫芦扔给白泽。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跌跌撞撞地扑进破庙,衣衫混乱,鞋子都跑丢了一只,脸上泪痕挂着冰霜,哆颤抖嗦地冲世人要求道:“求求各位侠士,救救小女父兄!”
那一帮男人目睹女人素袜翻卷,暴露一截白生生的小腿,面色都有些不天然起来,躲躲闪闪。
“老虎,有老虎!”那女子惊骇道,浑身颤抖,“那老虎把小女子的父兄咬伤,拖到洞窟中去了!许是要用我父兄来豢养它的孩子……求求各位侠士,还请救救我的父兄!”
白泽内心光荣,得亏没有和宋之问同业。不然这两人撞上,不得当场砍起来!
这破庙里的怪人不知如何就拿走了罗兴手中的兔腿,并且还堂而皇之地蹲在篝火堆旁,抱着兔腿就啃。这一帮老爷们竟然没有一个发觉到,那先生是如何动的手!
现在,那身披大氅的先生,正抱着兔腿呼哧呼哧地啃着,额前混乱的头发半挡住他的边幅,可非论如何看,都是一个肮脏男人。
“我可不是甚么神仙。”陈守仁说道,把烧火棍重新丢进火堆里,“只是读了些圣贤书,身上有点儿浩然之气,平常邪祟,不能直视罢了。你们不必跪我,起来吧。”
白泽还没从震惊中缓过劲儿来,只仓促看了一眼,感觉那里不太对劲。
那女子周身鼓起阵阵阴风,那一众游侠纷繁回避,被吓得不轻。篝火扑闪,鬼影凶戾地杀向白泽二人,动静之大,几近把破庙直接拆了!
左弘只觉头晕脑胀,大惊失容,锵然拔刀,厉声喝问:“这是甚么迷魂香!?你这贼人,我们兄弟如何待你,你为何生此歹意!?”
白泽说道:“罗兄弟,还是靠着先生坐一会儿吧。你扶了那伥鬼两回,身上感染了些许鬼气。先生身上有读书人的浩然之气,能够扫荡邪祟气味。”